站在世界第一对面半场,还能笑得出来的,全球也就梁夕一个。
她调整了下站姿,将手里的球稳稳抛起,然后跳起击出。球速很慢,顾墨白几乎没有怎么移动,就将球回了过来。
梁夕追过去已经赶不上了。
连续几十球,都是这样,她一次都接不到回来的球。
……虽然知道会被虐,但不知道会这么虐,简直怀疑人生。
梁夕看了眼手里的拍子,终于理解为什么有些球员会怒摔拍子了。
顾墨白在她发愣的时候,从对面球场走了过来:再来一次,我让你。
梁夕挑眉:真的?
顾墨白笑:假的。
梁夕依旧是发球,顾墨白等那球降得很慢了,再轻轻回一下,并且自带语音播报:左边。
梁夕终于接到了球,她差点没学他倒地欢呼。
几球之后,球场里狂风大作,铁质围栏被卷得簌簌作响。
两人收了东西,径直去了车库。
走到离车子不远的地方,顾墨白问:会打网球了吗?
梁夕笑:会一点点,演戏应该没问题了。
顾墨白:北美赛季要开始了。
梁夕稍稍顿了步子:你要回去备赛了?
顾墨白:嗯。
梁夕有些不舍,但很快转了笑:加油!我会看你比赛的。
梁夕的车子已经到了,她坐进去打响了火,和他告别。
红色的奔驰一路开出了视线,顾墨白看了她一眼,也跟了出去。
梁夕把车子开到上面,才发现低估了雨势。豆大的雨珠,啪啪哒哒地砸在玻璃上,溅起一片又一片水花,雨刮器开到了最大,视线依旧模糊。正要把车靠边停时,胃里骤然翻涌起一阵剧烈的刺痛。
她用最后的力气将脚底的刹车踩到了底,身体却伏在方向盘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胃疼的老毛病。
以前也有过,痛一会儿就好了,但今天不是。
手机在中间的储物格里,她伸手够,却怎么也碰不到。
恍惚中听见后面的车子在按喇叭,剩下的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顾墨白的车子上来时,见梁夕的车堵在了门口,整整十分钟,她的车一动不动,电话也没有人接。
不对劲!
他立刻下车,跑了过去。
奔驰车的门控锁住了,怎么也拉不开。
梁夕!梁夕!他用力敲打车窗',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