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油画世界都不熟,到时候要是丢脸了你别生气啊。
对啊对啊,我们只是兴趣画画,其实了解不多......
那个从上车就沉默地坐下的男生笑了笑,腼腆地说:没关系的,如果被问到你就说你是志愿者不清楚就行了,我想大家不会为难你们的。
那我就放心了。
男生又害羞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车子差不多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活动举办地点在这对富商夫妻的其中一个别墅里,只远远望去,一座宛若城堡的巨大别墅坐落在瑰丽奢华的庄园之中,整座别墅连同庭院都好像被无数颗巨大的夜明珠笼罩,雕梁画栋不足以形容。
庭院门口,衣香鬓影,香车宝马,劳力士卡地亚lv香奈儿......无数说得出说不出口的牌子目不暇接。纵使深秋,身着礼服的女士们也依旧优雅高贵。
朴素的大学生们看的眼睛都花掉了,恨不得拿个相机使劲地拍啊拍。
一群各有各高贵的绅士名流中,这群极接地气的年轻人也很是显眼,若是换了其他身份的人可能接受不了这骤然降临在他们面前的贫富差距,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接受了现实来当志愿者的学生,对这些尚属心态良好。
别墅的人知道他们是过来帮忙的志愿者,对他们也和颜悦色。带着他们换了统一的服装,还贴心地在胸口别了一个志愿者的标志。
他们被安排在画展展厅门口,为宾客们指引道路,分发册子。人一波波到来,西装长裙中,名流派头,于此尽显。许蔷,也就是邀请沈宁的那个女孩子,兴奋地跳脚,脸红红地说:
哇啊,好厉害啊,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美女帅哥,他们气质真的好好啊。
啊喂,沈宁,虽然大家都有点脸红,但你会不会红的太夸张了?
沈宁起止是脸红,他虚弱地连喘了两口粗气,才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没事,我只是,只是激动。
屋内暖气开得刚刚好,然而人潮涌动,乌压压的人头不断压迫了沈宁的视觉中枢,即使所谓名流都刻意压低嗓音,那些独特的香水味,还有来自视觉的压力都刺激着大脑,让身体不断发出你很难受的讯号。
沈宁捂了捂胸口,小声问社长:大概还要多久?
社长为难地看了眼他,小声道:应该快了,直接说是六点到机场,现在也差不多到了。
是么。沈宁说道。
那他就再等十分钟好了。
十五分钟后,社长精神一振,道:来了!
几个人齐齐望去,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被簇拥在众人中间,随着门口迎宾有说有笑地走近。他的神色温和儒雅,气质雍容智慧。看到站在展厅入口的社长后眼睛微微一亮,加快步伐走近。
社长激动地一下站直了脚后跟。
齐老师!
是家越啊,我听说今天会有容海大学的志愿者,就想着会不会有你。
社长,就是陈家越脸蛋红通通的,眼神难掩激动地说:我也是想着,难得有今天这样的机会,能接触众多大师,电影要来学习。
好好,你有这份心就好。他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年轻人:
他们都是。
陈家越脸一红,一旁许蔷立刻说道:老师,我们都是学校油画社的成员,今天跟着社长一起来学习!
好,好,我们国家的油画还在发展之中,每一个热爱油画的人都可能成为中坚力量,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啊。
他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身边的人才道:老师,我们进去吧。
好,那我们迟会再聊。
好,老师再见!
目送几人走入会场,这群年轻学子勉强维持的镇定瞬间破功。
许蔷大叫道:齐大师好儒雅睿智哦!气质好好,不亏是大师!
有个油画社男生激动道:大师刚刚看我了是不是,是不是说明我也很有艺术的气息?
滚吧你,肯定是看你长得特别丑,猴子穿衣......
沈宁被吵得脑袋又痛了,他拉着许蔷的衣服,弱弱地说:
请问,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他一脸痛苦:我头晕。
许蔷为难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大家过来都还没吃饭,回去又要一个小时,可以等大家吃了饭,然后想回去的人先开车回去么?
如果这话被任何一个真心来参加宴会的人听了去,百分之九十九会发笑。但作为来自相同社会阶层的同龄人,沈宁深切地认同她的观点。
好不容易参加一个高级晚会,满场都是平时吃不到的高级食材,劳动了却没有吃,那还来干嘛?
为此,他忍着头疼,大方地回复:没关系,我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休息,你们吃完了叫我就好。
那好那好。
有了之前被谢寅带去party经验,沈宁从容地穿梭在人群当中,极度自然,落落大方地拿取心仪的食物,拿满一碟子后就逆着人潮往院子里走。
他正步履轻松地穿过大厅正门,忽然:
沈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