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懂了,这几秒的美好,是可以感动回味一辈子的。
既然愿意回味一辈子,那一辈子止于此也没什么不好。
她看见他一步一步走来,步履从容。
她看见他在她身前单膝跪下,眼神坚定,眉目低垂。
——像是终于战胜了自己一样。
季砚见她只是笑,不说话,有些慌乱地拉过她的手,虔诚地轻吻她掌心:阙阙,选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没有选他,然后她就看到季砚的余光时不时飘到那一堆粉红色信封上。
他怎么那么能想,又这么爱吃醋?
答应他,答应他。有人在喊。
在一起,在一起。还有人在喊。
江阙阙终于笑出了声,在一堆媒体人的欢呼声中,接过他握在掌心的玫瑰。
他说:我的灵魂很贫瘠,只能饲养好一朵玫瑰。
他问她:你可以屈尊去我的灵魂里,住一下试试吗?
她笑弯了眼睛,问他:哼,你是不是还缺一句话?
他认真点头:我爱你。
*
收官夜结束前的十分钟,两人从酒店的VIP通道偷偷溜走。
无他,江阙阙趁乱看了眼微博,两人的超话半小时从超话第三升到第一,里面张灯结彩,全是哇哇大哭的燕雀女孩,因为涌入的新人太多,目前已经全面崩盘,季砚的属下甚至开始辅助维修。
今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一到家两人就吻在一起,不同于以往热烈中带的克制,而是两头野兽,互相撕咬纠缠,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从玄关处吻到主卧,外套,围巾,鞋子,凌乱地落在客厅的地毯上,迷乱又深情。
江阙阙在无休止的剥夺与予求之中,近乎窒息,终于,她拽住季砚已经脱下一半的衣服,提出微弱的抗议:我要洗澡。
季砚说好,然后他的手抚摸过她短旗袍的任意角落。
任意。
他的手好热,隔着衣服几乎要熨烫融化了她,她觉得她的肌理开始痉挛,带着无以言明的渴求。
终于,季砚低喘着气放过她,把白衬衣的扣子在她面前一一解开,脱下,转身走进浴室。
三分钟后,江阙阙被腾空抱起,整个人以一种失重感,落入温水中。
她那昂贵的旗袍彻底黏在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