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世界漆黑。
她摸索着沙发坐到他身边,轻声问:要不还是开盏灯?
有光了,他的侧脸在烛光下很亮也很帅,他把头转向她,
她点点头,脸有些发红,但她怕自己自作多情,低声嗫嚅:是啊,烛光还挺亮的。
我说你,他单手下滑,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你脸上打了高光?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钢铁大直男。
他勾唇,很重地闷笑一声:我撤回后半句话。
谁说这不是在表白?
江阙阙两颊急速染红,轻声哼了一下,有些无措地挪动了一下屁股:撤回成功。
快许愿啦。
烛光跳跃,微尘轻浮,整个世界安静得不像话,他朝着燃烛的方向缓缓低下头。
神情因为认真而肃穆,像匍匐于佛殿前的教徒,但唇角又是上翘的,似乎千里奔波,终于所愿如偿。
她爱死这个表情了。
她的目光长久地落在他的脸上,直到燃烛被他轻轻吹灭。世界瞬间被拉了闸,无论声音还是颜色,都从她的世界剥离。
江阙阙微微吞咽一下,动作不自觉拘谨起来。
季砚很快揽住她的腰:害怕?
不怕。一片黑暗中,她把脚边的遥控器踹出三米远。
他:遥控器呢?
她一动不动,回得字正腔圆:啊呀,它跑哪里去啦?
说得一板一眼,音调里都是笑意,一听就是故意的。
她算计得好好的:你不是害羞吗,现在一片漆黑刚刚好。
半晌,她的左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过片刻,一双有力的臂膀就把她整个人腾空抱起。
她被安置在他的腿上。
但她觉得这个后背贴前胸的抱法很像父女情,于是十分不满意地现场转了个圈。
哥哥,这么黑你也害羞?
吞咽声在静谧的黑夜里分外明显,她大脑里闪过季砚那性感的喉结,忍不住摸索着揪住了他的衣领。
她继续为自己的幸福增砖添瓦:咱家的风箱开了吗?
季砚:…….
黑暗中,季砚偏头加深嘴角的笑意,不再克制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他没辙地唤:江阙……
江阙阙舔了舔唇角,眯着眼凑近:干嘛?
习惯了黑夜,她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看出她的轮廓。
她很',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