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对方,安静了会。
她提醒:虽然我很好看, 但还是回家再看比较好。
季砚扇了一下睫毛, 把脸看向路边渐起的灯光:走了。
十月中旬,桂花枯败, 成簇地落在地上,像泼了一地的蜂蜜。江阙阙忽然想起桂花凉糕,她歪着脑袋,扯了扯季砚的袖子:桂花凉糕今年快吃不到了。
她没确切说她想去哪干什么,但她知道他应该能听出来。
而季砚几乎没有迟疑地改变了脚落地的方位:走吧。
她托腮笑着看他:这么好。
季砚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你是词穷吗?
是啊,她欣然应允:你怎么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贴心。
你明明最想说的不是这些, 他看了她一眼。
嗯?江阙阙眨了下眼,心里有些疑惑。
你露了——这么好看。
谢谢夸奖。她装作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看。
你还挺自恋。
彼此彼此啦, 砚砚。
两人一路就这样贫啊贫,更正确说,是江阙阙一直在逗季砚讲话,又用各种方式让他失笑。
如果去掉口罩的遮掩,会发现,两人唇角的弧度几乎一致
二十分钟转瞬即逝,到城西糕点铺时,季砚的心底无法自制地浮现过一丝失落。
老爷爷看见两人,赶忙从竹木摇椅上站了起来:又来啦。
江阙阙笑着回:又来啦。
哎呦,谢谢你们给你寄的国外点心,我这辈子第一次吃斯里兰卡的糕点,那椰香味真是足。
江阙阙双肘支在柜台上与老爷爷聊天,老板最后给她打包了两大包点心,硬是不收钱,让她送朋友。
她连忙拒绝。
这哪赶得上你们送给我的贵重啊,快收下吧。
季砚看向她,把口罩勾下来一半:收着吧。
那谢谢爷爷~她笑着接过,把一袋分给季砚承担。
季砚伸手还要拿另一袋,被她转了个身躲开:这叫有福共享。
他的手止在半空,听到这句话才把手收了回去。
江阙阙忽然想起当时老爷爷白送她的那块桂花凉糕,当时她第一次来,和季砚关系很僵,她都不敢多说话,就跟着快步离开的季砚跑了出去。
她还欠一声谢谢。
嗯.她安静下来,抓了抓头发,有些羞赧地对老爷爷道谢:谢谢爷爷当时送我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