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阙正在铺床。
给她自己。
他看见床上并列的两个枕头了。
季砚愣在原地,心率忽然就上来了。
天人交战。
江阙阙这是要一起睡?说实话,自从昨晚偷偷抱着她睡过后,那种触感便时不时在他脑海里环绕,根本止不住。
但他现在是有些酒精作用在身上,他虽然可以保证自己绝不会做出猥琐的事情,但他不保证江阙阙不会。
而江阙阙要是做了,他或许今晚会很难受。
不,没有或许,一定会非常难受。
季砚垂着眼眸在她背后站着,最后决定顺其自然。
他很小声地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又踉踉跄跄,最后装若无睹地走回床上,一掀被子躺了进去。
卧室的灯很快被关上。
借着月色,江阙阙小心翼翼地从季砚身上跨过,安静地滚进自带的被子里。
她怕明早季砚醒后发现两人在一张被子里,一脚把她踹出去。
这是两人结婚后,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江阙阙看着侧趴在枕头上的季砚,脸丝毫都看不清,呼吸也几乎不闻,只能看到略红的耳尖。
她只当是酒色,她喝多了酒也哪哪都发红。
砚砚喝多了酒,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她也不想闹他,于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兴许是因为季砚在身边,她入睡得很快,迷迷糊糊间,她恍惚听到咔嚓一声响,她伸出手摸了摸身侧。
空荡荡的。
惊得她立即就睁开双眼,打开了床头灯,看见季砚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扭动门把手。
她赶紧翻下了床,跑到他身边:上厕所吗,怎么不叫我。
季砚抿了下唇,转到另一个话题上:你睡眠质量不好吗?我只是转了下门把手。
江阙阙打了个哈欠:平时都挺好。
嗯……季砚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他没想吵醒江阙阙,下床的一路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没想到是惊动了她。
江阙阙困得脑子都是懵的,根本没注意到季砚流畅的对话,只当一个酒鬼要半夜上厕所,危险重重,她得上点心。
她跟着季砚走进卫生间,咔嚓一下把厕所的灯打开,抵住了他的身子:我来帮你啦。
季砚的身子唰的一下就僵了:什么?
我扶着你,要不歪了,明早发现多尴尬。
季砚:…….
你自己站不稳的,江阙阙扶着他走到马桶边',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