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去冰川之下躺一会。
但他知道不能。
不可以。
远处雪山传来朦胧的轰鸣声,一时间,他以为是心跳太快带来的共振。
可以带来雪崩的心跳力度。
季砚深呼吸,一寸寸转动眼珠,可目光还是挪不开,余光还是看她。
挣扎无果,他自暴自弃地继续看她。
他想,所以他现在的确在江阙阙的带领下,成为了颜狗对吗?
——是吗?
他的目光一点点暗下来,满天星光没有照进去。他慌乱地闭了闭眼。
睁开时,与她视线相汇。
江阙阙一抬眼就看到季砚在看她,翘起唇角冲他笑:看我干嘛。
这句话像是一个凝固消除魔法,他终于能动了。
但他安静了许久。一分钟后,他才迟疑地问她:江阙……为什么从不生气?
生气什么?江阙阙歪了下头,很疑惑的模样。
关于我说你的那些话。
江阙阙思考了一会儿,皱起漂亮纤细的眉毛,像是有些苦恼:其……大多数你也没说错啦。
就像刚刚,我们的确就是来看极光的,我不该突然拉着你说话,错过它出现的样子就太遗憾了,说到这,在漫天的色彩里,她忽然反应过来——
我的天,我错过极光出现的第一秒了?它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三四分钟。
季砚敛下眸子,轻声问: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
江阙阙笑起来。
她朝他走进半步,走进他的半米范围内:在想怎么………怎么让帅气的你喜欢上我啊。
果然,人的专注力是有限的,砚砚,你在我这里,比看极光重要的多。
季砚下意识倒退半步。
江阙阙朝他迈进一步。
她张开手臂扑进他怀里,跟他说:虽说我只过阴历生日,但今天是我阳历生日的日子,你让我抱一下叭?
季砚一怔,没再动。
半分钟后,江阙阙依依不舍地从他怀里抬起了头:你看,你就是很温柔。
我这样,也不说我。
她从季砚背后把两人的背包抱了过来',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