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要不是林情一直在帮自己,她都要觉得她是来炫耀的了。
炫耀砚砚给她接外套拉椅子,还要炫耀经常被砚砚请吃饭。
江阙阙揪着外套的衣角,觉得自己孤独得像个傻子。
今天天有些冷,林情笑着说。
是呀,这么冷的天,完全可以不脱外套,江阙阙说着就要找位置坐下,结果刚走到座位旁,季砚就帮她拉开了椅子。
谢谢。她回头看了一眼。
江阙阙觉得自己有些丢人,被拉个椅子就觉得春风拂面了。
外套要穿着吗?拉完椅子后,季砚礼貌性问她。
这何止是春风拂面,是龙卷风拂面。
江阙阙含蓄地摇了摇头,不穿。
季砚接过她的衣服,帮她挂上衣架后,才脱了自己的风衣。
挂好后,他坐在两人中间,不动声色地揉起太阳穴。
江阙阙的那句不穿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天她问他的话。
——穿还是不穿。
这句话和刚才的那句,好像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圈,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砚砚,诚实些,穿还是不穿?
不穿。
江阙阙此时雀跃的可以出去跑三千米,拿过菜单后,她也没推辞,一边浏览菜品,一边听林情介绍,点完菜,林情的话题就转向了同居生活习不习惯、有没有受季砚欺负、节目感觉怎么样。
江阙阙回得简单却认真:习惯的,过得很开心。
没欺负过我,我很喜欢。
节目也很好,嘉宾都很好。
季砚在两人中间安静地坐着,目不斜视,但余光却能见到江阙阙的大多神态。她跟人说话时,唇角带笑,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只能看得见对方,问答都很专注。
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最起码第二句是假的。
江阙阙对他是建立在家族责任之上的肤浅喜欢,是抗拒无果后的苦中作乐,是自我催眠。
至此,大脑内的循环终于销声匿迹。
他沉默无语,两人热热闹闹地边吃饭边聊天。林情拖着腮听江阙阙讲话,一心二用,探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季砚身上。季砚随她,从小喜欢吃甜品,尤其是布丁类,这家布丁做的细腻入微,入口即化,是两人每次来都要点的。
但这甜点有个缺陷', '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