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住季砚的青灰色暗纹领带,朝着极度精致典雅的梳妆台走去,而后盈盈转身,半撩起旗袍,双腿交叠慵懒地坐在台沿上。
身后精美的木质镜子里,映出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和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一朵艳靡的玫瑰在指尖绕着,无刺的荆条缠着小臂,长卷发柔顺地垂在高耸的胸前。
她睫毛颤了颤,熟悉的稚态又出现在她澄净的瞳孔中,她随意甩开红色高跟鞋,抬起白皙纤细的小腿,一脚踩在男人的腹上,而后,又轻轻转了转脚心,歪着头,神态天真又骄矜。
季砚,看着我。
太蛊了。
金纱在镜头后两眼放光,她细细打量着此时的江阙阙。
动作那么惑,眼神偏偏又纯得要死。
她觉得自己也要这个眼神看死了。
但职业精神让她很快摆正了视线,迅速转向取景框中的季砚。
她担心季砚根本接不住这种程度的攻势。
那可怜孩子像是傻了。
金纱怜悯地看了眼季砚僵直的身体。
天知道,在一分钟前她都以为季砚那种侵略感更重的美貌和压倒性的身高优势会在这个戏份里占据主导,但很明显,这孩子纯情得很,可能根本就碰过女孩子小脚。
现在还被踩腹肌,啧。
身后传来几声压在嗓子眼的尖叫,金纱迅速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又紧紧盯着镜头。
她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一个势均力敌的回应,还是溃不成军的逃避。
此时的季砚感觉自己陷入了成年后最大的人生难题。
他从没有招架不住的东西。
但此时,他对这一点有些动摇。
他距离江阙阙太近,所以对她的变化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晰,她像是在引诱他,又好像只是在认真扮演一个角色。
这时,他看到江阙阙的嘴唇轻轻翕动了几下。
他分辨清楚了,她在说——
宠、我、啊。
季砚把这句话看成挑衅。他怎么可能宠她?即使他代入进角色,也不会做出宠她的决定。
他打量了一下布景,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阙阙。她被看得一愣,本能察觉到危险,把脚滞空,从季砚的腹部离开',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