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云姑娘生得好看,又有元力天赋,甚至能跟着他一起修习,这样的女子他要是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到底是柔弱了些,与他切磋三招都过不了,腿上一不留神就是一片青紫,看得他心里烦闷。
他不想成亲生子,有了牵挂的人出拳的速度都会变慢。但羞云想,她说若能成为他的妻子,那当真是最幸福的事。
这话不是没有人说过,可从她嘴里说出来,郑迢格外燥郁,不知如何是好。
一口酒闷下去,郑迢垂眼:飞花城已经很久没有挤进上三城了。
纪伯宰失笑:慕星城更久。
瞪他一眼,郑迢道:慕星城现在有你,总是有机会的,但飞花城不一样,我已经没几年比试可以参加了。
我想在隐退之前带飞花城进一次上三城,我不想这一辈子的修习,连个上三城都拿不回来。
有这样的不甘心在,他无法安于儿女情长。
纪伯宰了然,抿着酒突然道:你我目标一致,说不定还可以同行一段路。
郑迢一愣,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后就沉了脸:我要干干净净地……
没说与你们联手作弊。他撇嘴打断他,只是今年竞争激烈,少不得有人要出阴招,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合作的。
郑迢茫然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反正我要堂堂正正地拿下上三城。
好好好,堂堂正正。他哄孩子似的点头,却又忍不住笑,你怎么比明意还犟。
提起明意,郑迢想起来问:她还好么?羞云挺惦记她,时不时想起来都要哭鼻子。
挺好的。纪伯宰眯眼看着月亮,就是与朝阳城还有些恩怨没有了结,等了结清楚之后,她就自由了。
自由?
郑迢摇头:你还没我了解她,明献那个人生而心怀天下,是永远不会有自由的。
纪伯宰皱眉,想反驳又好像没什么底气,只能长叹一口气。
郑迢忍不住睨他:你也是为情所困才来喝酒?
这天下没有能困得住我的东西。他道,我只是在这里等人。
在房顶上等人?郑迢觉得他有毛病,但没过一会儿,当真有人从远处街上抱着刚买的软铁回来。
天青色的衣裙扫过街上的青石板,明意抬头看月亮,正好看见房顶上立着的纪伯宰。
两人距离很远,但她莫名就是看见了他眼里的笑意,仿佛在说:终于回来了。
心里微微一跳,明意飞快地垂头,却又忍不住再瞪了他一眼。
大半夜不修习,上房顶装什么星星。
纪伯宰被瞪得莫名,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与郑迢道:你看,她生气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