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在后头连连喊叫,又朝家奴递了眼神。
家奴会意,连忙往外跑,这纪伯宰实在是霸道蛮横,得找几家相熟的贵门过来当个见证。
黑色的冥域微微泛着金色,像一个大罩子,将孙府上头的阳光都挡了。
府里的人不明所以,慌张四蹿,明意往窗外看了一眼,意外的同时,立马就伸手解开自己头上的男子发髻。
纪伯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像踩蚂蚁似的慢慢打量四周。
孙老爷跟在远处瞧着,暗暗高兴,这是给证人留到场的时间呢。
眼看着要搜到客房了,家奴慌张地来禀告:老爷,外头来人了!
他看也不看,直道:快,统统请进来!
是!
孙辽裹着一身的包扎,被几个家奴扶着过来,拦在了纪伯宰跟前。
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人,今日竟要受大人这般羞辱。他咳嗽着,一副虚弱不已的模样,这里到底是官邸。
你夺我妾室,于我更是奇耻大辱。纪伯宰淡淡地道,把人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这话带着十足的杀意,听得孙辽一时怔愣。
他还真敢杀人?
不可能,自己现在是唯一的铸器师,哪是他想杀就杀的,除非他不想要名声了。
不过,这话既然都说出了口,孙辽眼珠子一转,立马惨叫一声倒地,嘴里溢出血来。
少爷!少爷!旁边的家奴吓得连忙去扶他,又恨恨地看向纪伯宰,来人府上杀人,这主城里可还有王法?
纪伯宰垂眼看着他。这人早就准备好了?有趣。
他刚想伸手再送他一程,后头的客房门突然就打开了,一抹倩影飞奔而出,带着哭腔扑进他怀里:大人!
熟悉的气味,柔软的腰肢,纪伯宰心尖一颤,手上的元力消散,慌忙伸过去接住她。
明意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素净的外袍,嘤嘤哭道:妾只是路过这地方,就被这孙辽调戏,说要收妾入府为奴,妾说是大人府上的人,他却骂起大人来,言语粗鄙难听,骂到后头竟连大司一起冒犯,他就是个疯子,妾好害怕!
她说得楚楚可怜又声音极大,地上装死的孙辽都被她气得动了动手指。
胡说什么东西,他什么时候抢了姑娘入府,还辱骂大司?真会给他扣帽子。
可惜,没什么用,外头请来的人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只要到时候给他做个证……
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