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晃哦。怀里的人嘟囔。
纪伯宰意味深长地道:等会还会更晃。
她闻言,立马慌张地捂着自己的脑门:再晃下去要洒啦。
吐气兰花带酒,醉醺醺的,又十分可爱。
他忍不住问:什么要洒了?
我呀。
你是什么?
我是一盏金杯呀。她傻里傻气地捂着脑门抬头,眼眸带着雾,刚倒了酒,装满了,不能洒的。
低笑出声,他欺近她,在她手背上一吻,逗弄道:喝了就不会洒了。
她迷茫地想了好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松开手,把自己的脑门送到他嘴边:你喝掉一点,就一点就行。
实在没忍住,他大笑,将人抱起来,薄唇掠过她的脑门,直接吻上了她叽叽咕咕的小嘴。
明意瞳孔微微一缩,又很快被薄雾拢住。
她嘤咛着想反抗,可这人动作娴熟又温柔,丝毫不让人觉得难受,反而像是在安抚似的,辗转间就让她没了力气。
天上的星星很多,远远近近地缀满了整个夜空,有好几颗甚至比月亮还大,冰蓝的、幽紫的、浅黄的,带着光晕浮在幕色里,奇幻又瑰丽。
她看啊看,眼皮子慢慢地就往下坠,越坠越重,越坠越重,最后睁不开了。
纪伯宰将她抱上了兽车,眼神十分温柔。
驾车的人忍不住问:大人,径直回府?
不,去城东的别院。
是。
明意枕在他腿上,睡得乖巧又安静。他捻手把玩她的秀发,顺带看了看她的手。
手背是白嫩的,可指腹摸着有些硬,像是刮过一层茧。
他垂眼,当做没看见,继续轻抚她的侧脸。
到了别院,他吩咐车夫:让不休把我的东西带过来。
车夫领命而去,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连忙出来接人。
她们是有经验的,接着明意就送去沐浴更衣,顺便检查身体。
纪伯宰很挑剔,身上有疤的人他不会留,不干净的人他也不会留。
幸好,婆子检查出来,只满脸笑意地冲他点头,什么也没说。
他颔首,更了衣便去了她的屋子里。
明意睡得香甜,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伸手过去,她甚至还轻轻咕噜两声蹭了蹭他的手背。
真是辜负良宵。
难得有耐心,纪伯宰掀开锦被躺过去,将人拨到自己身上来。
她乌发披散,比在宴上更多两分柔媚,小脸还泛着红,身上肌肤却是雪白,趴在他身上,正好让他看见那两抹纤细锁骨,和下头分外丰盈的弧度。
喉头微微一紧,他抬手。
大人……小的罪该万死,但您快去前头看看,出事了!外头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