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善点了点头，『没错，在王叔你杀了我亲人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汉人将军说得对，这样对你的惩罚才是最大的！哈哈哈哈！我很乐意的看见你慢慢的一点点的腐烂，死去，化为黄沙！永远不得轮回，永远陷于地狱受罚！』
童格罗迦咬着牙，『就算是我会到地狱，我也会等着你的，小子！』
『后鄯善国于扜泥王城内增一地为自由市场以便大汉帝国之国民往来侨居从事商业工业所有章程应得利益均与后鄯善国最优待之国礼待遇视之一律无异。
难道不是么？
……
汉人没有进行全城劫掠，这对于在城中的鄯善民众来说无疑是一件让人松了一口气的事情，但是随着而来的消息却让很多人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
『以旧法征之，汉固得胜然亦败也，除牛羊得食之并无所增益……既无增益，则当改之……』斐潜看了看太史慈和张辽，『如今，汉征四方，当征而得其益！』
『第六款
『本条约签订互换之后大汉帝国之国民当享有前后鄯善国内自由通行采购产业之权与前后鄯善国最优待之国礼待遇视之一律无异。
华夏人，自古以来，就没有挨打不还手的习惯！
许久之后，才有人继续说道，『要我说，之前就不应该参战！都是童格罗迦的错！』
在远处大殿之内，童格罗迦难以控制自己扭曲的脸庞，尤其是他看到一旁的楼善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更加的愤怒，『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夫人紧紧的将木牌握在手里，就像是握着自己的性命，脸上不由得带出了一些喜色，可是很快就又消失了，有些迟疑的说道：『前头街口安娜今天发疯了，她砸我们家的门，骂我们……』
『让与地方个人产业亦需在一年之内向大汉帝国登记报备否则大汉帝国有权视为无主公产自由处置。
汉武帝记住了。
『大汉帝国与前后鄯善国商贸货物名称重量长短各度量交付钱币标准均以大汉帝国为准照之一律无异。』
难堪的沉默。
『三国官员疆界划定当一年为期若某国因他事延误则可默认以本约所定划界为正。』
『后鄯善国将管理塔维尔城慕斯特尔城吉尔纳绿洲厄齐尔绿洲四地域之权并将该地方一切军政公物永远让与大汉帝国。
『然匈奴并未雌伏。』斐潜继续说道，『元封三年，汉征楼兰。元封四年，匈奴侵边。元封五年，长平烈侯亡。元封六年，乌维单于死。太初元年，伐大宛，筑受降城。太初二年再征匈奴，再伐大宛。太初三年，匈奴屠边，杀汉军吏。太初四年，武帝宣战于匈奴，不死不休……后元二年，武帝崩于五柞宫，大举伐匈奴事方为少歇……汉兵深入北漠，穷追二十余年，耗人力逾千万，费钱财无算，虽说令匈奴孕重惰殰，罢极苦之，然汉亦疲惫也……』
『国王那边怎么说？』
大汉翻译官，原鄯善国敛事长，『且去』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他自己的小院。
鄯善皇宫之中，往来的原任鄯善国王，现任后鄯善国王老童头的仆从如同蚂蚁一般来来往往，时不时还会有人碰倒了一起，然后又忙不迭的交错走开，将一件件，一箱箱贵重的物品运出来，摆放在空地上，然后由一旁的小吏登记造册……
『前鄯善国
且去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枚木刻的牌子，递到了其夫人手上，『凭这个牌子，可以去领汉人说的俸禄……就在皇宫那条路上，有个悬挂汉人旗帜的商铺……』
『为什么？真要割地？这城池都割给汉人了，我们鄯善人的将来怎么办？』
『前鄯善国约定还款以先计偿付利息后还本金之法所借款项享最友善国借款按年加每佰抽叁之息为期十年但无论何时偿还借款或全数或几分还款均由前鄯善国之便宜。
『三色宝石金银酒具一套……』
『前后鄯善国为确保于大汉帝国撤军后认真实行所订条约无条件应允大汉帝国军队暂管前后鄯善国商贸关税直至前后鄯善国所有赔款或借款结清。
这是一段耻辱的历史，却没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住。
楼善一摊手，『无所谓……只要想到借的钱里面，是王叔贡献出来的，我就开心……』
『第三款
『前款所载及粘附本约之图舆所划疆界俟本约签订互换之后三国应各选派官员二名以上为共同划定疆界为办就地查勘确定划界若遇本约所订疆界于地形或治理所关有碍难不便等情况应相互妥为参酌更定。
『听说是要割地赔款了……』
『第三平分逐年缴款应于三年内交清第四次平分逐年缴款应于四年内交清以此类推。
『割了就没机会了！不能割！跟汉人拼一个你死我活！』
一个国家的使节，需要像是奴隶一样，放下代表华夏的节杖，穿上胡袍，用墨涂在脸上，才能见到匈奴单于。
鄯善国上层巨大波动，鄯善百姓虽然迟钝，但是也能感知到的。
『地域划界以城邦二十里为线凡之前所建城邑市坊皆包括在内。
『本约定批准互换之后前后鄯善国不得以前后鄯善国律法抓捕缉拿驱逐刑罚大汉帝国之国民所涉及罪行可与就近大汉帝国军政之处申报处置。』
『本条约签订后奉
『大汉帝国
斐潜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匈奴自此詟焉……』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在悲哀之中，又多了些奇怪的喜悦，因为至少自己不是最糟糕的……
嘿嘿嘿，活该！
市坊之中，左邻右舍压抑的哭声，让人心碎。
……
『前鄯善国于定陶王城内增一地为自由市场以便大汉帝国之国民往来侨居从事商业工业所有章程应得利益均与前鄯善国最优待之国礼待遇视之一律无异。
……
『绿洲以周边植被之外十五里为界边缘零散草地面逾亩者亦包括在内。』
『错金灯台一对……』
『你以为我现在就不是在地狱里么？』楼善大笑着，双手扬起，脸色涨红带着亢奋，『欢迎来到地狱……哈哈哈……』
与这些悲伤的仆从相反，陪同清点的鄯善官吏，脸上却见不到多少悲伤，或许更多的只是无奈。这些器物是鄯善国王的私产，所以和他们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联系。甚至还有些鄯善官吏不由得从心里面翻腾出点阴暗的颜色。
沉默。
『第九款
『本约定批准互换之日起三国应按兵息战。』
『大皇帝陛下
『惠存正本。
『这一次若是能挺过去，鄯善也不是不能重新兴起……如果我们不能咬牙挺住，相互团结，将来汉人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割我们的肉……到时候总不能靠着年年割土来活着罢？』
『羊脂玉碗四只……』
且去沉默下来，过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的说道：『这年头，我们自能顾着自己了……别的……什么都做不了……鄯善国都完了……完了啊……』
『大国王
『后鄯善国
『大国王
『惠存副本。
『并刻碑分立大汉帝国西海城外前鄯善国定陶王城外后鄯善国扜泥城外以昭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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