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赶忙跑过去追,不想追得太急,货架被他撞得晃了一下,上面的物品哗哗掉下来。
哥?白芜探头喊了他一声,你没事吧?
那可说不准。岸蹲在地上嘟囔,现在没事,估计等会儿就会有事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岸站起来,默默往商店门口走,走到门外白芜打不到他的位置,探进脑袋来:你记不记得,好几天前,我们换了一大批肉回来,那时候你们刚建好地窖。
怎么了?
那几天你不是忙嘛,有一天我给你们送肉上去,你让我把它暂时放到地窖里——你还记得地窖里的肉吗?
白芜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安静。
白芜咽咽口水:你放进地窖了?我怎么没看见?
那个,我放在角落里了,你说不要挡路中间碍手碍脚……
我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我好像也忘了。岸干巴巴地说道,就放在通风井边上,几个大背筐里装着的那个。当时为了干净,我还特地在每片肉下面垫上了大叶子。
不用说了,肉肯定还留在那里。白芜喃喃道,但愿我现在上去的时候,整个地窖没有臭掉。
我觉得你祈祷一下地窖不要生虫比较实在。岸小声道,说不定现在背筐里全是虫子了。
白芜被说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狠狠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喊:停!哥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就上去看看。
我和你一块上去。
通风井边上就是砖墙,墙边又有木炭砌的墙,白芜现在还担心,木炭饱吸腐烂的臭味,后续释放出来,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不仅要把烂肉筐丢掉。还得换一扇墙。
真的好麻烦啊。
白芜欲哭无泪,他这段时间怎么就忙昏了头,忘记了筐里的肉呢?
两人急赶慢赶,变回兽形飞到山上。
地窖的入口在仓库里面,白芜这几天就没打开仓库进去过,连仓库都用金属锁给锁起来了。
他连忙从家里找出钥匙,开了仓库的门。
两人冲进仓库中,可能因为地窖有盖子盖住的关系,他们在仓库里倒没有闻到异味,只有一种木头的香味混合着各种食物的味道。
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白芜松了口气,连忙打开地窖的盖子。
他们的地窖还挺大,有羽毛球场那么大,又大又高又冷,还干燥。
白芜从楼梯下去地窖的时候,也没闻到腐烂的味道,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坚果气味,闻着还挺好闻。
白芜嘟囔:事情比我想的要好一点,但愿烂得不太厉害。
岸也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没事,底下都铺了砖,等会我拿筐灰过来,把汁水吸掉,再用叶子擦擦,基本就干净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去通风井那边。
那里一溜摆了好几个大背筐,每个背筐都完完整整地盖着盖子。怪不得大家在地窖里走来走去,走了好几次也没发现这里有肉。
白芜将手放在袍子的下摆处搓了搓,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打开背筐的盖子。
他做好了被臭气弹袭击的准备,没想到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的肉情况还可以,虽然表皮发黑且长出了霉斑,但是没腐烂。
岸在旁边深吸一口气,戳了戳白芜,疑惑地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什么特殊的香味?白芜下意识闻了一下,发现真的有一股奶油坚果的味道。
奇怪,他们明明没有在地窖里放奶制品。
岸脸上带着同样的疑惑神色,左右嗅嗅后,岸伸手一指背筐,迟疑地说道:味道好像来源于……这里?
不会吧?
白芜能忍着恶心,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背筐里的肉,很快他就被肉坚硬的触感给震惊了。
手底下那块长了霉斑的肉摸起来居然很硬,像腊肉的触感。
他将整块肉提起来,一股更浓郁的奶油坚果味荡漾出来,整块肉手感外硬内软,但不至于是腐烂的那种软。
他用手指掰了一下肉,发现根本掰不动。
岸探头看,发现这块肉底下垫着的大树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他将树叶揭开,树叶底下那块肉也外表青黑,触感坚硬,味道淡香。
两人不信邪,干脆将所有肉都取出来,查看肉的情况。
结果发现,除了一小块肉腐烂得比较厉害之外,其余肉都是这种样子。
他们把肉放在地上垫着的叶子上,肉被倒腾了好几次,上面的霉斑已经掉了一些,露出了黑红的外表。
此时手感更佳,如果不是眼睛看见上面还长着霉斑,白芜几乎会以为这是一块烤好的肉。
连味道也像是处理好的肉。
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