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款式很新颖的中山装,规规矩矩的穿在闻声身上,格外合身,衬他精神不少。
初筝把药先给他:先喝药。
闻声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没接。
要我喂?
闻声:……
他赶紧接过药,然而还是没喝。
快点。
闻声闭着眼,一口气将药喝下去。
苦味在口腔喉咙里蔓延,那种苦,仿佛能一直蔓延到心里。
初筝从兜里摸出几颗糖,摊开手心递到他面前。
糖五颜六色的,有水果味的,也有奶糖……
闻声好半晌没动静,他缓慢的抬起头,用手指了指自己。
眸底深处闪着受宠若惊的慌乱。
初筝直接挑了一颗,剥开塞进他嘴里。
糖果的甜味很快就蔓延开,驱散苦意。
初筝将剩下的放在他手心里,指尖划过他手心:吃完问我要。
初筝拿着碗出去,闻声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糖。
好半晌才缓慢的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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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军将粥给闻声送进来,闻声这次倒是挺配合,乖乖的将粥喝了。
喝完粥,闻声他望向门口。
凌军看看他,又看看门外,不知道闻声在看什么。
凌军不懂就问:你看什么呢?
闻声不答,就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
你想走?凌军猜测:这可不行,姐交代了,你得把病养好才能走。
闻声眸子转了转,缓慢的垂下头。
凌军挠挠头:那个,你休息吧,我出去了。有事你叫我。
闻声点了点头。
凌军赶紧收拾东西出去。
闻声听见落锁的声音,他表情微微变了下,缓慢的起身坐回床边,从兜里摸出那把糖,挑了一颗剥开。
闻声的药和饭都是凌军送来的,接下来一天闻声都没见到初筝。
药乖乖的吃了,可闻声的病状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开始咳嗽,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凌军一个大老爷们,一开始压根没在意,以为很快就会好。
可越看越不对,他赶紧去叫初筝过来。
初筝过来,闻声躺在床上,神色恹恹。
为什么不早点来跟我说?
……姐,我不知道会变这么严重啊。他生病难也会严重一两天,可很快就好了。
哪儿知道他会这样……
而且你要是关心他,怎么不过来看啊!!
这怪他吗?!
村霸表示委屈。
初筝把闻声扶起来:送医院。那什么庸医!拿她那么多钱,把人给治成这样!
姐,这么晚,咱们怎么去?
车都没有。
这还是个病号。
初筝骑车去,让闻声坐后面:能抱稳我吗?
闻声环着初筝的腰,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好一阵才点头。
夜色浓稠,闻声靠在初筝身上,风声从耳畔拂过。
他突然伸出手,放在空气里。
风从他指尖穿过……
初筝把他手拉回来:找死啊?掉下去摔死了算谁的?我踏马还得下去捡你!
闻声不再作妖,安静的抱着初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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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的设备不算好,不过比起赤脚医生来,还是要专业许多。
没有单独的病房?
这一个病房住四五个人……
没有,病房紧张。护士道。
加钱也不行?
现在不搞特权阶级。
护士给闻声挂好点滴,交代初筝看着点,然后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