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源说:除非丈夫死了,或者失去了标记的能力,omega才能够被保护协会的人重新分配。注射对下一个alpha信息素适应的药物,然后强行匹配给下一个alpha。
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季思源问寇柏颜:我们已经战胜了虫族,但为什么人活得越来越像那些恶心的虫子?
季思源眼睛当中闪着亮光,是她隐忍情绪的水雾。
寇柏颜被她抓着手腕,听着她说这些话,一种共鸣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侧头,转过脸看着季思源,反手抓住了季思源的手。
他说:其实虫族并没有被战胜,他们的基因已经和我们融合在了一起,我们才会分化,才会被迫发情,才会从出生开始就带着一些虫族才有的恶习。
寇柏颜这些话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他拉着季思源的手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也是一种寄生的关系。
寇柏颜又转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外面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漫天飞舞的小雪。
他说: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体内的虫族基因,会像萤星草的种子一样,突然间的爆开。
然后有数不清的小虫子,从我们的身体中四散奔逃吗?
季思源听到这种荒谬的说法,竟然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她甚至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解释,否则为什么人类只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就像虫子一样开始划分等级,开始为了繁殖而失控?
不一定,寇柏颜说:或许会退化成虫,长出复眼鞘翅,声带开始退化什么的……
听着好恶心啊,季思源说:我应该活不到那个时候,真是庆幸!
我们活不到,但是我们下一代说不定就会面临退化成虫的危机。寇柏颜说:到那个时候才是这场战争真正胜利的那一方开始庆祝的时候。
我也不会有下一代。季思源说:有了季慧宇那个弟弟之后,我无比厌恶小孩子……
你那个弟弟确实有点烦人,
两个人聊着聊着,竟然笑起来。悬浮车在半空当中迎着雪花朝着家的方向急速飞去,他们在车里拉着手,开诚布公地谈论自己的观念。
然后竟然震惊地发现,彼此之间的观念暗合。
他们之间聊得非常地愉快,寇柏颜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能说。
一次性说话太多,等到家了还坐在沙发上聊到了天亮。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休息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都有一些隐隐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