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被泼在伤口之上,带来的剧痛让周琛瞬间痛苦地闷了起来:啊——!!
苍乔随意地拿过酒壶,顶在周琛的伤口上,黄金酒壶的嘴一点点刺进周琛右肩的伤口。
周大将军,你放心,本座知道你是未来太子的岳丈和舅父,当然不会杀你,只是本座心里这口气儿,是真不顺畅哪,您老怎么就学不乖,非要与本座作对?
烈酒一点点地流淌,淌过周琛身体上的伤口,痛得他鼻涕眼泪都要一起流。
苍......苍......乔......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大将军,否则迟早老子......要了你这个阉人的狗命!
苍乔低低地笑了起来:周大将军生气什么,本座这是在给你治疗伤处,消毒呢,忍忍哪,那些死在你马蹄下的百姓们,可是连忍的机会都没有呢。
他亲自去验看了,即使明兰若让人拼力施救,还是有不少人受了重伤和被踏死,不少甚至是年幼的孩子。
周琛咬牙启齿:你装什么装......还百姓,那些愚昧的平头百姓知道你这么‘爱民如子’吗?他们口口相传,最恶心的也是你们东厂这些阉人!
他脸色惨白地狞笑:信不信,那些所谓的百姓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人人都认为老子是好人,你是恶人,哪天你是阶下囚,他们一定会用石头砸死你,弹冠相庆!
苍乔不恼不怒,淡淡地道:本座做事,从不问口碑,只做自己该做和想做的。
他顿了顿,侧脸懒散地一笑:至于天下人都想本座死,本座的死能让天下人欢欣鼓舞,那也不错啊。
周琛看着苍乔淡漠冷酷的眼瞳,发现他竟毫无说谎的痕迹,他的淡漠与冷酷,是因为他对生死真的不在乎。
你......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周琛忽然忍不住抖了抖,完全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苍乔忍不住低笑了起来,轻蔑又慵懒地道: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点?
说完,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壶,挑眉:啊,酒没了,来人,给咱们周大将军上烈酒,就让他泡在酒瓮里,好好地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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