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尊宫廷文: 第58页可他偏偏这样好哄。她说了几句软话,他就已满眼的笑意。
她现下已全然记起了先前的事,只觉她的残忍与他的笑对比得那般鲜明。
她沉默地坐了许久,直至席玥从寝殿退出来,在她面前福身:陛下。
虞谣回神,抬眸:这就出来了?
是。席玥边应声边扫了眼她的脸色,转而又垂下眼眸,神情小心。
虞谣见状目光一凝:怎么了?你哥说什么了?
不……兄长没说什么。席玥低着头,只是……臣昨晚回家了一趟,母亲早已听闻了陛下为兄长中断祭礼赶回宫里的事,也知是臣进去禀的话。母亲觉得……觉得……
她咬咬牙:卫家势大,臣如此搅进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想让臣辞官,向卫家示个弱。
虞谣睃着她,嫣然一笑:但你不想听她的?
席玥神情一慌:也没有……
若想,你就不会来跟朕说这些了。虞谣淡声,席玥顿时闭口,盯着地面:是……
虞谣气定神闲:说吧,想让朕做什么?
席玥深吸气,俯身下拜:臣只想知道,此事陛下想如何收场。臣早听兄长说过,卫家狼子野心绝非忠臣,若陛下有心根除卫家,纵使……纵使以席家之力难以卫家抗衡,臣也绝不退半步。
她这话说得直让虞谣觉得有趣,虞谣端起茶盏,一边睇视着她,一边轻揭盏盖,一下下刮着盏沿:朕的打算,你没问问你哥哥?
席玥仍自低伏在地:兄长说他不能议政,不肯与臣透露半句。
虞谣心下一喟,略作沉吟,抬眸:今晚也回家一趟,回去告诉广济侯,你明日起就不是朕身边的侍中了,去禁军里当值去。
席玥蓦然抬头:禁军?
虞谣点点头,拉开抽屉,取出一方木匣放在案上。席玥见状会意,迟疑着起身上前,将那方木匣接到手里,打开一看,脸色顿时煞白:陛下?
你先拿着,也未必用得上。虞谣撇撇嘴,朕也就是姑且有个打算,还没全然想好。没到调用你的时候,你就先当个寻常禁军,跟着她们操练。若来日时机成熟——
她冷笑一声,一股杀意从美眸中一划而过:你先给朕取了禁军统领的项上人头。
席玥深吸气,后脊渗出一层凉汗。
她在御案前木了良久,虞谣并不催,任由他自己慢慢缓劲儿。待得终于缓过来,她顿时面露欣喜,重重一应:诺!
虞谣闻言展露一笑,她就告了退。待她退远,虞谣长声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