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脸,继续与白小侍道:昨晚天色已黑,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白小侍连连摇头,盯着虞谣,眼中惊惧不已,臣侍摔下去前刚巧回了下头,原是想喊席贵君的……不料正看到他伸手推臣侍,臣侍看得一清二楚!跌下去时臣侍也看到席贵君立在那里,是他……是他!臣侍绝没看错!
不是我……席初无声地看着虞谣的神色,深吸气,定住心神,你我无冤无仇,我何必害你。
分明就是……白小侍还要争辩,虞谣扬音:好了。
她的目光在二人间一荡,看得出白小侍所言不虚,至少不是有意栽赃。而席初的脸色已不大好,若她再追问下去,只怕他又要如惊弓之鸟一般谢罪,无形中会让自己处于弱势。
她暗自想了想,觉得或许真像席初所说,他本想拉白小侍一把,结果却一不小心把他推了下去?
虞谣缓了一息,神情温和地看着白小侍:你遇此险情,朕必定会还你个公道。但席贵君在朕身边十年,朕不能只因你几句话就怪罪他。此事便交给素冠去查,查出结果朕一定秉公处置,好不好?
白小侍薄唇翕动:陛下不信臣侍?
朕信。虞谣莞尔,但查案是要看证据的,不能只凭朕信。你放心,素冠办事一贯妥帖,不会偏袒哪一个。你给朕一些时间,行么?
白小侍踌躇再三,勉强点了点头:臣侍听陛下的。
虞谣舒气一哂:好好歇息。
白小侍又点点头,乖乖地自己拢了拢被子,虞谣站起身:朕改日再来看你啊。
白小侍轻声说:恭送陛下。
虞谣向席初递了个眼色,就向外走去。刚走出院门,背后响起卫珂的声音:陛下!
虞谣驻足,无心回头,卫珂愤然:昨日臣侍气恼之下失手打了席贵君,陛下收了臣侍的宫权,臣侍不敢辩驳。但今日……席贵君确有嫌隙在身,便是尚未查明也当先行禁足,陛下如此一味偏袒,让六宫如何心安?
虞谣听罢,悠悠转过身,打量起卫珂来。
她这才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很讨厌卫珂了。
她扬音笑了声:你这是怪朕处事不公?好,朕可以公平。
她缓步上前,近到与卫珂之间只余半步,美眸清清冷冷地睇视着他:上次席玥打了你弟弟、席贵君打了你,朕罚他在凤鸣殿里跪了一夜,宫正司还记了杖责二十。如今这事你若非要论个公平……她笑容嫣然,那记账的杖责二十朕不提了,你也去凤鸣殿跪上一夜,咱们再论别的,如何?
卫珂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惊吸了口凉气,不甘地争辩:陛下已收了臣侍的宫权,还禁足了臣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