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尊宫廷文: 第17页你不会骗我?冷笑声从身后咫尺之处响起,虞谣回眸,看见一个与现下的自己已很相似的她,神情冷淡到极致,你说你不会嫉妒元君,你说你折回去只是想请他出来陪我同行。你还说……她眼眶一红,你还说那碗药是给我安胎的药。席初……狠事恶事都让你做尽了,如今你来说你不会骗我?
不是的……席初无力摇头,可她已无心再听,疾步上前,一把拽起他原已有些松散的发髻。
他身上有伤,顿时吃痛,冷汗涟涟而下,手慌乱地攥住她的手腕,想令她松手。
她却不理,眸光比寒潭更冷:从前是朕看错了你。但朕以为你再如何虚伪,也该知道适可而止。看在过去七载的情分上,朕告诫你一句,把那些对元君大不敬的话咽回去,不然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语毕她狠狠松手,转身便欲离开。席初的身子往下一坠,却仍执拗地扯住了她的衣袖,不甘地喊道:卫玖入宫才一年!你了解他多少?我告诉你的每一句话皆是亲耳所闻,你便是不信……
来人。她声音骤然狠厉,盖过他的争辩,一字字传入众人耳中,押出去,再杖二十。不许伤他性命,这笔账朕还要与他慢慢算。
阿谣!席初满目惊惧,抓在她衣袖上的手却仍不肯松。两旁的宫人们急忙上前,御前的人要奉旨办差,启延宫的宫人几是哭着求他:贵君……贵君别说了!
阿谣你信我!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但终是留不住她。在他的手被拽开的一刹,她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阿谣——他声音骤然一噎,一声闷哼,一口鲜血猛呛出来。
贵君!虞谣尖叫出声,下一瞬,周遭一切消失无踪。
贵君……她喘着粗气呢喃着又喊了一次,终于慢慢静下神,慢慢意识到自己坐在床上,周遭只有黑夜的安寂。
待得气息平复,恐慌与无助汹涌而至,虞谣回想梦境,愈发觉得不对,一个让人心惊的猜想在她心底漫开——她的债主,不会是席初吧?
潜意识里她并不相信,因为席初不仅杀了元君,还杀了她的孩子。哪怕元君真不是好人,她也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在杀了元君后还要让她失子。
可适才梦中所见,直让她心疼席初。或许是因为现下的她对故去的元君卫玖并无什么印象,她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只觉席初有苦说不出,而她是一个冥顽不灵地昏君,一朝间心中有了恨意,就再不肯听他说一个字。
虞谣心绪复杂,无意再睡,怔怔地倚向墙壁。
她从未想过要把席初列为债主候选人,而若真的是他,这债欠得可就大了。
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是否币被她栓了根红绳挂在颈间,她心底有股迫切地冲动,让她想掷币一试。
……不,不行。
哪怕将他列为候选人之一,她的候选人也还多着呢。他近来在她梦中出现过几回,和旁人出现的次数也不少。
在那些梦里,他们与她的相处都很好。相比之下,与他有关的梦境惨烈狰狞,不免扰乱她的心智,可她还是该稳住,不能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