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尊宫廷文: 第15页他语中一顿:你方才的话,我只当没听见。若再有下次,不论陛下信不信,我都会告诉她。
贵君多虑了。素冠一哂,奴只忠于陛下。只是和贵君……为人刻薄,算计颇多,六宫在他身上吃过暗亏的人不在少数,让陛下一味地信他宠他未必是什么好事。奴只是想让陛下看明白些,之所以先问您底细,是不想白费力气罢了。
席初默然沉吟:那你查吧。
好。素冠抿笑,遂不再多言,复又与席初继续往启延宫走去。入了宫门,便见阿晋满面不安地迎上来:贵君……
素冠轻啧:贵君留在凤鸣殿,你倒先回来了?
这话中多有指责他玩忽职守的意味,阿晋缩了一缩,意有所指地与席初禀道:奴已经……请太医提前过来候着了,您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席初淡声。阿晋怔神间他已步入殿门,素冠伸手在阿晋肩头一拍,让他留步。
阿晋心神不宁,素冠扫了眼殿里:是没事,左不过没睡好,煎副安神药就行了。倒是昨晚犯了哮症,有些医嘱,陛下差我来告诉你。
啊?阿晋愣住。
三年以来,席贵君被召去凤鸣殿的次数寥寥无几,安然回来却是没有过的事。
素冠不理会他的错愕,一板一眼地将太医的嘱咐说了个明白,便算完成了自己的差事,就此告退。
阿晋犹自在殿门处怔了半晌才忙入殿,席初已支走了太医,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阿晋上前帮他放下幔帐,不安地探问:贵君,陛下究竟什么意思?
席初淡淡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既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何必深究。
阿晋抿唇:奴只是想……若陛下肯宽宥几分,贵君不妨趁机再与陛下说说实情。十年的情分,陛下或许……
是我不肯说么?席初看向他,唇角划过一抹自嘲。
他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是她不肯信。
含思宫正殿里,气氛安静得让人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