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罗赛琳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她身处一栋装潢风格颇有十九世纪末风格的别墅内。罗赛琳走下楼梯,就是拉着厚重窗帘的客厅。
室内光线明亮, 却无法确认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
客厅壁炉的边沿, 坐着一位衣冠楚楚的老人。
哪怕是罗赛琳只是先瞥到了他的鞋子,也是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听到脚步声, 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转过头来。
啊,罗赛琳。
他依旧用他不急不缓的声线开口:你醒了。
说着, 教授把手中的报纸仔细地折叠好,放置在手边的茶桌上。
又是一个新的数独题目。
来坐吧。
教授语气随意, 姿态也很放松,好似他不过是一名再寻常不过的长辈,正耐心等待着自己睡懒觉的孙女苏醒。
罗赛琳也不客气, 直接坐到了教授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我昏迷了多久?她问。
一天。
莫里亚蒂教授回答:你伤的不是很重。
罗赛琳很是不满意地指向自己的额头,出口告状:我差一点就毁容了!
我知道。莫里亚蒂教授点头:塞巴斯蒂安会为他的失手受到惩罚。
这还差不多。罗赛琳满意了,她就是小心眼。
那蒂亚戈呢?她又问。
教授回了罗赛琳一个兴致盎然的神情。
他端详着她的表情:如果我说,他死了呢?
罗赛琳瞳孔微震。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平铺直叙道:那我要为我的朋友报仇。
莫里亚蒂教授失笑出声。
请放心,罗赛琳。
他的语速总不是很快,放缓语气后,声线温柔的近乎与威廉如出一辙。
尽管我很期待你会为你的朋友付出什么。教授说:但如果我这么做,无异于为自己树立敌人,这有悖于我的初衷。
也是。
罗赛琳认同地点头:蒂亚戈只是在帮我。
莫里亚蒂教授赞同道:忠诚的人理应得到嘉奖而不是惩罚,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尤其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他只是受了些轻伤,
这还差不多。罗赛琳彻底放下心来。
只要蒂亚戈安全就好。
几个问题,也让罗赛琳明白自己的现状和教授的目的。
你是冲着我来的,教授。她问: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手稿?
詹姆斯·莫里亚蒂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