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韩擒虎眉头皱起,背负双手沉思起来,此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是请来朱拂晓手令。清河郡实行军事管制,如今整个清河郡上下军令奉行,谁也不敢私下里以权谋私。
我去见朱太守。韩擒虎对着众人道:尔等随我来。
说着话众人一路向后院走去,只是才到朱拂晓门前,却被侍卫挡住去路:韩大人,朱太守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还请韩国公明日再来吧。
我有十万火急之事。韩擒虎道。
侍卫挡在韩擒虎身前面无表情。
韩擒虎见此深吸一口气,知晓是朱拂晓有意报复,故意在此折腾众位勋贵,今晚是绝不会露面的。
他也不会为了众位勋贵去得罪朱拂晓。
韩擒虎退了下去,领着众人来到自家的偏院,只是偏房太小,韩擒虎在这里只是暂住,在太守府只是有一个小屋子而已,根本就挤不下数十人。
诸位,我也没有办法,今夜咱们只能轮流在这屋子内睡觉了。韩擒虎苦笑着道。
太守府已经被住满了,他就算是想要给众人安排屋子都没地方。
一部分挨冻,一部分在屋子里,然后双方轮流倒换,免得被活生生冻死。
众人见韩擒虎实在是没有办法,即便心有怒火,却也要压下去,不敢对着韩擒虎发作,只是暗地里将朱拂晓恨得咬牙切齿,恨到了极点。
韩国公,外面实在是太冷,不知府中可否还有煤炭?站在门外的勋贵大老爷吹着冷风,实在是忍受不住,忍不住开口道了句。
大家从小到大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什么时候遭受过这般罪?
韩擒虎听着冷风的呼啸,摸了摸胡须:去将看守煤炭的管事唤来。
不多时管事的士兵来此,对着韩擒虎一礼:见过大人。
取一些煤炭来。韩擒虎道。
管事闻言顿时面露难色:太守大人吩咐过,日后府中有人想要用份额外的煤炭,需要格外购买。
韩擒虎眉头皱的更深。
一边有勋贵忍不住插嘴:好一个扒皮,不过区区煤炭又能价值几何?他总不能开出一两银子的价钱吧?先给我来三十斤煤炭的量。
管事闻言摸了摸下巴:诸位大人,太守大人吩咐过,今晚煤炭一千两银子一斤,先付钱在取货,概不赊账。
什么!!!一千两银子一斤?他怎么不去抢???他怕不是疯了!!!崔东柳破口大骂。
他怕是穷疯了,想要抢钱啊!
不买!我就算冻死在这里,也绝不会买你的一块煤炭。
这混账,心都是黑的。
混账到了极点!
管事闻言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陪着笑脸,一边韩擒虎苦笑:先给我来十斤煤炭!
人是看在他面子上请来的,总不能叫人家冻死在这里。
韩国公,您老人家千万莫要买那贼子的煤炭,咱们宁肯冻死,也绝不会买他的煤炭。
韩国公,咱们都是有骨气的,绝不会屈服。
今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日后我定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众人破口大骂,但却还是接受了韩擒虎买来的十斤煤炭,心中怒火简直能焚烧了九天上的云雾。
这一宿韩擒虎没有睡,众位勋贵也没有睡,大家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然后带着咳嗽声满身疲惫的离去。
这一晚对于清河郡的官老爷来说,是如此的难熬,众人也是第一次见识见到了朱拂晓手段。
确实如传闻中一般,不凡到了极点,将众人治的没脾气。
踉跄着走出太守府,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崔东柳面色铁青,鼻涕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恨,简直可恨到了极点。王磊声音冰冷:清河郡的粮价我要在涨十倍。
清河郡的煤炭木柴,我要涨二十倍。杜万山咬着牙齿,声音里充满了冰冷。
朱拂晓这厮的手段,你们也看到了。先莫要激怒他,且看看他的手段,看看他还想玩什么心机。咱们派人去办理出城的令牌,看看这厮还有什么损招。崔东柳冷人一笑:大家切记今日之耻辱,若不将朱拂晓逐出清河郡,我等妄为世家。
不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赶出清河郡。杜万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