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立刻回过神,点头说:我会好好表现的。
好歹这几年也做过不少兼职,跟着戴春明见过不少人物,她还是有点经验在身上的,因而虽然紧张,却还是能保持着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因为戴教授的关系,主席之前已经见过盛柠。
戴教授之前很器重这个学生,凡是能带学生旁听学习的会议,他都会带上盛柠。
最近不知什么原因带得少了,特别是这次峰会,戴教授直接提出要带上自己的侄女。
协会的人没什么意见,毕竟只是多带个学生坐在旁边旁听,又不影响什么,只是后来听说被温总这边给否了。
侄女的名额没了,戴教授也依旧没有选择带盛柠。
毕竟是别人的弟子,其他同僚也不好问缘由,名单确定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主席有些没料到盛柠的出席名额竟然是由兴逸集团这边钦定的。
他跟盛柠约莫聊了半小时,就以还有工作要处理为由,从温衍的办公室离开了。
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离开前,主席语气温和地对盛柠说,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多一些锻炼的机会是应该的。
主席走了,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盛柠不确定地看着温衍:我刚表现还行吗?
不差。温衍说,你可以去峰会了。
盛柠懂了他的意图。
一方面直接越过戴春明这一级将她介绍给主席,算是帮她的忙;另一方面也是考察她的专业水平,看她能不能过主席的眼睛,如果主席肯定她,那么温衍找她当翻译就不算亏。
也就是说如果她刚刚如果没有在主席那儿面试成功,就算温衍给了她这个机会,她也去不了峰会。
真是怎么都不肯吃亏的男人。
惊喜之余,盛柠又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那我这还算走后门吗?
嗯?温衍淡淡说,算半个后门吧。
半个后门那也是后门。
盛柠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的人,所以她很干脆地对温衍说:谢谢您。
嗯。温衍这时候已经低头看起了文件,挥手赶人,你回吧,峰会见。
盛柠却欲言又止:额还有。
什么?
……工资啊。盛柠茫然道,给您当翻译没工资的吗?
温衍掀起眼皮睨了她好半天,问: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
盛柠愣住,仔细回想自己对温衍说过的每一句话。
温衍见她眼神迷茫,脸色微沉:盛小姐的马屁可真是张口就来,随手就忘。
盛柠还是没想起来,她在温衍面前拍过太多马屁了。
我记忆力不如您。她神色为难,要不您提示我一下?
你说如果我需要翻译临时工,随时找你。说到这里,温衍刻意稍稍加重语气,免费。
盛柠恍然大悟。
她想起来了。
可是她当时那么说,是在温衍跟她玩合同陷阱之前,是她以为温衍真的是一只特别好薅羊毛的资本羊的时候。
盛柠不想认账,于是只好找别的借口试图对他进行道德绑架:您这么有钱,连一个临时工的工资都要省?
我是在给你上课。温衍面无表情,让你知道以后跟人说话一定要过脑子。
盛柠无法反驳,抱着最后的希望问:您真的不给工资?
男人铁面无私地说:不给。
盛柠又试图跟他讲法律:可是您这样是违反劳动法的。
温衍却完全不上她的套,继续无动于衷道:你可以选择不去峰会浪费劳动力。
……
每次只要她对资本家的印象稍微改观了那么一点,他就立马用现实的皮鞭朝她身上挥来狠狠的一鞭,并残忍地告诉她。
永远不要相信资本家的良心,都他妈是假象。
盛柠耷拉着个脑袋,语气蔫吧地说:您这是在白嫖我。
温衍被这句控诉惊得莫名哽了下喉咙,眼神错愕地看向她,语气严肃地斥责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说话能不能矜持点儿。
盛柠刚想跟他解释关于白嫖的真正含义,又听他低声为自己辩解:都没碰你一根手指头,哪门子的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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