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见令牌,立刻通通跪下,对着阮冬青行了一个大礼。
阮冬青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将令牌放进怀里,说了声,走!
他们刚走几步,一个将军打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大声喝道,等一下!
寒霜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里。
一行人站住脚,那个将军走过来,将他们大量了一番,威严道,请将令牌给在下检查。
阮冬青深吸一口气,再次将令牌掏出来,递给了将军。
那将军拿着令牌看了看,没看出异常,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有这个令牌?
大梁的事,阮冬青自然知道的不多,这时候,寒霜忍住即将从嘴里跳出来的心脏,上前一步,高傲的抬起下巴,傲慢的看着将军,这里面坐着的可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慕侧妃,胆敢当了娘娘的路,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慕侧妃?
那将军皱起眉,有些不相信,便走过来,拿着剑鞘想要挑开轿帘,寒霜吓了一跳,大声的呵斥出声,大胆,娘娘的尊容是你可以冒犯的?如再有不敬,娘娘必定告诉太子殿下,要了你的脑袋!
这太子的女人他们这些武将本就没有见过,再加上那些女子的容貌确实是他们不能看的,那将军思索了一下,便放下剑,将令牌扔给了阮冬青,走吧!
阮冬青等人终于松了一口,不紧不慢的朝着城外走去。
出了城门,寒霜就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差点就倒在了地上,阮冬青见状,上去扶住她,姑娘,可还好?
寒霜大喘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还好,就是差点被吓死了,还好平时跟着公主,我也算是趾高气昂惯了,否则刚才对着那将军的剑,我估计两腿早就软了。
哈哈哈……
阮冬青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冷如雪掀开轿帘,感激的看向寒霜,多亏了有你。
寒霜对着冷如雪行了一礼,公主,这是奴婢的职责,只要日后能够常伴公主左右,寒霜此生足矣。
这时候,月影和暗夜才在心里感叹,还好是将这个小丫头给带出来了,否则他们一堆大男人护送冷如雪,身边没一个丫鬟伺候,还真是不方便。
他们就这样一路抬着轿子,护送冷如雪,白天赶路,晚上便堂而皇之的住客栈,冷如雪这样身子还算挺得住,只是偶尔呕吐几下,便也没有大碍。
对于阮冬青,暗夜和月影,她心中更是渐渐的对他们产生了好感,一直听闻阮半夏身边的人都平易近人,这里接触了几天,她倒是真的有些刮目相看。
十几日之后,阮冬青顺利的将他们送出了大梁。
好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此去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安详,你们小心照顾公主。
听他要走,冷如雪忙掀开轿帘,将军。
阮冬青听见声音,走过来,对着她行了一礼,公主,还有何事?
冷如雪礼貌的笑笑,多谢将军这一路的护送,如此大恩,如雪铭记在心。
什么大恩不大恩的,阮冬青不好意思的笑道,公主客气了,你即是云儿的妻子,便是我的嫂子,保护你是我应尽的责任,等见到家姐时,还请帮我带话,说我们一切安好,请她不要记挂。
好!冷如雪点点头,夫君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好福气。
阮冬青不再多说,站在一边,目送着他们朝着大祁的城门走去。
怀里揣着令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梁太子府。
什么!?冷羽听见手下人的汇报,整个人顿时瘫坐在座椅上,双手气得紧紧握成了拳,这么多天,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侍卫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冷羽一眼,不敢多话。
冷羽算了下时间,这些天,恐怕冷如雪早已经离开了大梁,他最后的筹码就这样失去了……
心里是又气又恨,和冷羽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飞鹰和飞鹤去了这么久,也是一点音信也没有,他派出去的人,就像一堆白痴一样,到处转,竟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这一刻,冷羽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的失败……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只能明着来了!
他就不信,他手里有苏婉如,还能输给大祁不成!
让苏婉如做好准备,三日后,进攻大祁!
此时的安详府邸,冷如雪见到了传说中的阮半夏,只见阮半夏穿着侍卫的衣裳女扮男装,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霸气,看得她心里欢喜的紧,走上前,对着阮半夏行了一礼,如雪参见太子妃娘娘。
嗨!阮半夏走上去就将她扶了起来,什么参见不参见的,在这军营里,我只是一个侍卫,没有什么太子妃娘娘,再说,云儿那是我弟弟,你就是我弟妹,叫我一声嫂子,你不吃亏!
就是,就是!李静走上来,拉着冷如雪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冷如雪已经突起的肚子上,她笑得脸都烂了,我们这群人里,至今还没有一个生了孩儿的,等你的孩儿出生,可就是我们手心里的宝了,定要好好的爱抚一番。
冷如雪听李静的声音,就知道她是女子,早前听闻,大祁太子妃身边有一位关系及其好的郡主,是那定北侯的独生女,性格豪爽,狂野不羁,眼下一见,便猜到她的身份。
这位应该就是安定郡主吧。
李静呵呵的笑,是我是我,我相公是阮冬青……
啊……!一听到这句话,冷如雪难掩心里的激动,你便是阮将军的妻子?
李静点点头,是我啊!
冷如雪忙赶紧的行了一礼,多亏阮将军一路护送,如雪才能安全的到达……
哎呀!阮半夏赶紧打断她们,可别在这里恭维来,恭维去的了,公主一路风尘,还是赶紧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吃顿饱饭,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冷如雪抿着唇轻笑,阮半夏果然如传言一样,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性格不但平易近人,而且甚是讨人喜欢,不做作,不摆太子妃的架子,对待她们就像亲姐妹一般,看来,她下狠心来到大祁,确实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可是到了大祁,冷如雪自是没有心情吃饭睡觉,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邓青云。
嫂子。她涩涩的叫了一声,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我……我想见见夫君,不知……
这事,阮半夏早就安排好了,她早就派人去通知邓青云,洗个澡,好好的梳洗一番再过来。
你且再等等,先去梳洗打扮一下,你现在这样子,云儿见到,难免心疼。
冷如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后知后觉的笑出了声,但听嫂子安排。
冷如雪被李静和王盈盈带着下去了,阮半夏也没闲着,到厨房开始烧菜做饭,今日心情好,又顾念冷如雪怀着身子,长途跋涉这么多天,恐怕她营养不良,便做了一桌子既色香味俱全,又营养丰富的菜。
姐……姐……远远的,便听见邓青云抑制不住的兴奋叫声。
阮半夏将最后一道菜端了出去,正巧遇见邓青云跑了过来,见她手里端着菜,邓青云忙讨好的接了过来,跟在阮半夏的身边,一边走,一边问,如雪呢?人呢?我一过来看见正厅里没人,问了侍卫,才说你在这边烧菜……
行了!阮半夏笑着打断他,知道你心急,我让静静和嫂子带她去梳洗了,一会儿就会出来用膳,你别心急行不行?
邓青云不好意思的张嘴呵呵直笑,我……我这不是许久未见,心中难免激动吗?
激动,能不激动吗?
阮半夏最是了解他们这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心中理解,倒也没有继续取笑他。
来到正厅,看着一桌子的菜,阮半夏笑着拍了拍邓青云的肩,瞅瞅,你媳妇来了,你也跟着有口福了,从今日起,你可以不用再装死了,到时候,大祁和大梁开战,你披上战甲,去建功立业,到时候封侯拜相,也不辱没人家千里迢迢舍弃了一切来追随你。
我……邓青云顿时感激的热泪盈眶,我还可以披上战甲为大祁打仗?
怎么不可以!?阮半夏皱眉,你生是我大祁的人,死是我大祁的鬼,现在战事一触即发,正是需要用人之际,你苦心练武那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
不是。邓青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他之前可是大梁的先锋将军啊,夏钧尧能让他披甲上阵吗?
阮半夏早就知道他的意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
这时,冷如雪被李静和王盈盈搀扶着走了进来,一眼看见邓青云,冷如雪的眼眶一下便红了,挣脱开李静和王盈盈的手,她激动的走过来,一下扑进了邓青云的怀里,夫君,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