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尧越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心里就越是生气,她心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某位爷的暴风雨。
果然,刚回屋,夏钧尧就关上门,将阮半夏抵在了门上,清隽的眉眼里这时才显露出怒火,没有我的允许,你怎能将紫月给排走?
阮半夏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啥,不是,事出着急么,我……我当时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除了紫月……
见夏钧尧没吭声,她皱着一张小脸装可怜,紫月跟了我那么久,我怎么想的,他再清楚不过,所以这件事交给他,他会办的很好,我哪里能够想到,紫月才刚刚走了,我……我就被人给盯上了。
夏钧尧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了眯,撑在阮半夏身侧的手倏然握成了拳。
阮半夏心里一惊,顿时委屈得不行,你干什么啊!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难不成你还要打我不成?
打?
夏钧尧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一声,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啥?
画风怎么忽然变得这样诡异?
阮半夏慢慢抬起头,偷偷的瞥了眼夏钧尧,见他的脸都气绿了,她终于知道,这次的事,可不是她卖点乖就能蒙混过去的,她吸了吸鼻子,伸手,一把抱住了夏钧尧,在他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呜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下,夏钧尧没办法了。
阮半夏撒娇也好,蛮横也好,他都能平常心对待,可只要阮半夏一哭,他瞬间觉得自己所有的计谋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就什么都用不出来了。
心里一疼,他的眼神顿时温柔了下去,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伸手回抱住阮半夏,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这种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阮半夏只管哭,什么都不说。
夏钧尧没办法,又道,就算你要让紫月去办事,那你也要跟我说一声,我会让七月或者明月来保护你,你说,今天这事,如果不是郡主及时来通知我,你要是真的被飞鹰他们绑走,出了城,你要我怎么办?
呜呜呜呜……阮半夏越哭越大声。
夏钧尧无语的叹了口气,难道你真想去做大梁的太子妃?
阮半夏顿时止了哭,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夏钧尧,用力的摇摇头,谁要去做大梁的太子妃啊!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这不就是了!夏钧尧抬手给她擦脸上的眼泪,你能答应我,以后在做什么决定之前,先跟我说一声吗?
今日这事,阮半夏也知道是自己大意了,难怪夏钧尧会生气,如果夏钧尧不生气,那还真不正常了。
她噘着嘴委屈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以后但凡有重要的决定,我都会先跟你商量。
夏钧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拉着阮半夏朝着床边走去,现在你身边一个暗卫都没有了,郡主虽然也会武功,但毕竟不是暗卫出身,对于很多事都没有警觉性。
他转头,看着阮半夏,认真的说,在紫月没有回来之前,我让明月来保护你!
明月!
阮半夏心里有点内疚,见夏钧尧坐在了床上,她走过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可是明月不是保护你的,你给我了,以后你怎么办?
夏钧尧掀起眼皮睨着她,我还有七月!
阮半夏摇摇头,万一你要让七月去做什么事,身边不就是没人了?
这话说得,夏钧尧真是忍不住抬起手敲她的小脑袋,我自己也会武功,自保不成问题,更何况我身边还跟着那么多将士侍卫,我能有什么事?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阮半夏还是会担心啊,就像夏钧尧会担心她一样。
情人之间,不就是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吗?
如果都很放心,要么不是都是天下第一,要么就是没感情。
阮半夏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还好在出京城的时候,皇帝老头把暗夜和月影给了她,否则这一次,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阮半夏点点头,那好,你让明月跟着我,你自己小心一点。
这事就算这么定了,夏钧尧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算落了地。
明日,我要去审飞鹰,你别把他们弄走了。
阮半夏想起飞鹰在自己后脑勺上打了那一掌,现在心里还不平衡呢。
刚才没收拾他们,是因为她饿着,没力气,等她明天吃饱了,看她怎么弄死他们!
她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夏钧尧的眼睛,夏钧尧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拉着阮半夏躺在床上,悠悠的道,手下留情点,别给我弄死了。
阮半夏转过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郁闷的扁了扁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夏钧尧挑了挑眉,如果连你想什么我都不知道,还配做你的男人?
也是!
阮半夏笑着用手撑起身子,俯视的看着夏钧尧,他还是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帅的让她流鼻血,心里忽然痒了起来,她弯着手指头,勾住夏钧尧的下巴,调戏的笑道,爷,一个人吗?
夏钧尧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阮半夏轻笑,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爷一个人,不寂寞吗?
夏钧尧皱眉……
阮半夏狡黠的笑了一声,爷寂寞了,小女子伺候你可好?
夏钧尧直接黑脸。
阮半夏却不怕死的继续调戏,伸手就去脱夏钧尧的衣裳,姐不贵,一万两银子还包早餐,来吧!
一万两银子包早餐?
这是什么鬼?
夏钧尧伸手抓住阮半夏的肩,翻身,一下将她按在了床上,他的眸底跳跃着星星之火,灼灼的烧着阮半夏的脸,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阮半夏双手勾住夏钧尧的脖子,忽然委屈的看着他,你自己算算,咱们已经有多久没有……
这事不用算,夏钧尧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解药还没有拿到,他不能冒这个险。
阮半夏却转而一笑,坏坏的道,哎呀,不要怕,哪有说一次就能怀上的?
见夏钧尧面色有些动容,她继续循循善诱,就算一次就怀上了,那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不到两个月,毒是不会发作的,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是给你一点动力,两个月之内拿下大梁应该不成问题。
夏钧尧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两个月拿下大梁肯定没问题!
但是……他还是担心……
阮半夏才不管呢,她都已经憋了好久好久了……
双手扯住夏钧尧的衣襟,将他一下拉下来,阮半夏一个翻身,又将夏钧尧给压在了身下,她抬手捏了捏夏钧尧的俊脸,一脸坏笑,别想那么多了,先做了再说!
夏钧尧本欲反抗,奈何……身体永远要比他的内心诚实……
第二天,阮半夏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夏钧尧起床的时候,她躲在被窝里,盯着他偷偷的笑。
夏钧尧回头睨了她一眼,皱眉,你总盯着我笑干什么?
阮半夏忽然哈哈大声的笑了出来,你不要一副被我糟蹋了的表情,来,高兴一点,笑一个。
夏钧尧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却是看见阮半夏那笑得开心的样子,没忍住,最后还是挂上了笑容,低低的笑了一声,走到床边,他弯腰,伸手捏了阮半夏的鼻子一下,我还从没有发现,你竟然这般坏!
坏!?
坏就对了!
以前阮半夏的师兄们总说她是最坏的,动不动就捉弄人。
穿越过来以后,阮半夏这点小兴趣都快淡忘了。
她抱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呵呵的笑,还有更坏的,晚上要不要试试?
夏钧尧瞬间眯了眯眼,露出邪魅的笑容,你还能怎么坏?
阮半夏冲着夏钧尧眨了眨眼,晚上你就知道了。
夏钧尧回头看了眼窗,天已经亮了,他转回头,又盯了阮半夏两眼,最后,竟将刚刚才穿好的衣裳给脱了下来。
阮半夏吓了一跳,你脱衣服干什么?
夏钧尧一边优雅的脱衣裳,一边坏笑的看着她,等不到晚上了。
哎呀,我去!
阮半夏赶紧伸手去推他,别啊,大早上的,我可没有做早操的习惯,你日理万机,还有很多事要忙,快忙去!
夏钧尧才没这么好打发呢,直接将衣裳扔在了一边,翻身上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