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桐看了一眼夏良,对他轻轻点头,声音也放得很轻:我奶奶昨夜一夜未睡,再加上有心事郁结于心。我的药吃进去之后会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我再过来。
夏良还能说什么呢?
他抹了一把脸,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尽管是一肚子委屈,可他并不准备让自己的娘亲用性命来得到报应,况且真要得到报应,也是元氏。
要么说这就是个死结呢。
夏云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猜测自家爹是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要不然,不能将张婆子气成这样。
可事已至此,这时候她这祖母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对于她和夏云朵来讲,其实并不是好事儿。
夏云桐拉着夏良的袖子走出了西屋。
院子里,夏天赐和夏金桂都面带担忧。夏良看到这两个侄子的时候,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娘亲还有话没说出来呢,那就是让他拉拔一下他这两个侄子。
他心里倒是有想法了,但要与夏云桐商量之后再说。
两个人回了家,夏良这才将发生在老宅的事,跟自家女儿说了一下,当然了,他自己跟张婆子说的那些话,他没有对女儿讲,没来由地再吓到她。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越说越觉得这事好像已经发生过了,那种毛骨悚然那种愤怒悲戚,让他感觉浑身冰凉和一阵阵的窒息。
自己都吓成这样,那就更不能对夏云桐讲了。
他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大丫,爹是这样想的,你爷爷说的也对,就算我不认,但无论走到哪儿。都摆脱不了我和你大伯是一家人的事实。好在天赐和金桂还算是好孩子,县学开了天赐会回去上学,金桂与我说不想去读书了。他想跟我学赶马车和编筐篓。
夏云桐眉头皱了皱,看向夏良,不理解的说道:金桂不读书了,我爷爷奶奶他们能同意吗?怎么说这书也读了两年了。
今年春上的时候。你爷爷给他们交了半年的束脩。那时候他们兄弟两个就商量好了,天赐继续读,金桂就不读了,并且已经偷着跟学堂的先生说过了。
说道这里,夏良停顿了一下,又认真的道:去镇子里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一下先生,金桂说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夏云桐并不在意。
可她看夏良有些紧张的样子,就笑着说道,爹,你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