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微楞,剿哪里的匪?
孩儿岭的。
孩儿岭?谢时还不知孩儿岭出了大土匪的事,所以不知其中关窍,只问,此事使君知道吗?
知道啊,之前姐夫找姐姐说话时他就在边上呢,所以赵二郎直接道:阿姐也想我和北宫将军一起剿匪。
谢时就放下心来,笑道:既如此,二郎就听使君的调遣吧。
赵宽终于找到机会和赵含章私下说话,说的却是高诲商队的事,……我觉得这支商队有些诡异,使君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作坊那边……
作坊那边没什么问题,赵含章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一边顺手摘了一朵大月季,至于高诲这支商队,不必管他,以后他出城进城,能给他们方便就给他们方便,不能的,再按照律令来执行吧。
赵宽眨眨眼,若有所思起来。
赵含章没有给他思考太久的机会,道:走吧,作为洛阳县令,今日宴中坐着的人都是你要管的,你可以谦逊,但不得自卑,听说前几日元立手下有几个兵在城中闹事,元立去领人,你就放了?
赵宽回神,连忙道:是两个队主带着几个大头兵,休沐日出营吃醉了酒,想要赖掉酒资,闹了起来,巡逻的衙役就把人带回了衙门,元参将训练时不见人,就过来把人领回去了。
赵含章问:罚了吗?
赵宽顿了顿后道:没有,元立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下次不必给了,赵含章道:不仅元立,就是曾越和二郎犯了事,也不必给他们面子。
洛阳城就这么大,你今日给了这个面子,那来日要不要给另一个面子?都要面子,那我的脸面就要被他们剥光了,赵含章冷声道:你下次再给他们面子,那就是在打我的脸。
赵宽一凛,低头应是。
赵含章看到另一朵粉色的大月季,便上前摘了,拿着两枝大月季就回宴中。
汲先生身边围了不少人,倒是傅庭涵身边只坐了两个人,他们正在谈水磨坊的事。
看到赵含章过来,俩人立即起身行礼后退到一旁。
赵含章将一枝红色大月季随手放在席案上的一只瓷瓶里,另一枝粉色大月季则是递给汲渊,先生之前不是想簪花而无花可簪吗,您觉得这枝如何?
汲渊看了一眼后笑道:不错。
接过花,他和下人要了一把剪刀,细细地修剪起来,然后将花朵单独剪下,让下人端一面镜子过来,当着众宾客的面揽镜自簪。
簪完问赵含章,女郎觉得如何?
赵含章笑着点头,夸赞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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