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汲渊实在领悟不到其中的有趣,道:女郎不喜,落了他的名次就是。
不,赵含章将卷子放在可取的那一边,微笑道:他的看法虽有些偏颇,但一些认识和计谋却不错。
比如?
既然他知道对我可用美人计,那自然知道对别人也可用此计策了,赵含章道:天下人,所求不过钱权名色,四样总有一样能挠在对方心间。
汲渊就问赵含章:那女郎求的是什么?
赵含章歪着头想了一下,我四样皆求。
所以有钱的,有权的,有名的,都可来找她,只要有利可求,她多半都会合作。
汲渊:那色……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道:庭涵不就是色吗?
汲渊就松了一口气,和赵含章道:傅大公子现在名声不显,那是因为我有意压住了他的名声,你我皆知,他于女郎的大业有大帮助,所以我希望女郎和大公子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情……
行行行,赵含章拦住他,先生,我在您眼里就那么多情吗?我明明是个专情之人。
汲渊就感叹道:我也想相信女郎,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含章,意思不言而明。
她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个专情的人,而且他降低傅庭涵在外的名声,她不仅知道,还出手帮忙扫去许多痕迹,让除了内部的人外,外人几乎不闻傅庭涵的名声。
这在当下这个以扬名为生存和谋取前程途径的时代来说,赵含章此举无异于在打压傅庭涵。
虽然傅庭涵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但汲渊还是心虚得很。
这天下士子,谁不想一飞冲天,天下闻名呢?
赵含章不知汲渊心中所想,只坚持道:我是个专情的人,真的!
汲渊无奈的选择相信,好吧,女郎说的都是对的,那这人……
取了,赵含章道:既然他擅长此道,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赵含章将糊名去掉,上面是谭季泽三字,她笑了笑,将卷子放到一旁。
阅卷结束,大家这才将糊名的纸张去掉,将各人的名字和成绩一一记下排列,择优录取。
这件事由汲渊来做,赵含章会在成绩公布后见一见他们,相当于面试,大家见个面,好歹彼此能有个大概的印象。
而吏房早把需要的缺报了上来,只当这批人被录用后就委派下去。
因为是第一次,彼此间都有些紧张,放榜的那天,赵含章早早就醒来,然后换了装束,跑去找汲渊一块儿去看热闹。
汲渊困倦的道:女郎有事找大公子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连着忙了几个月,这几天为招贤考更是没少熬夜,难得可以休息一晚上,实在是不想动弹。
赵含章只能跑去找傅庭涵。
傅庭涵和她去了,俩人站在街角看着拥挤而来的士子,不由相视一笑。
傅庭涵道:恭喜你了。
赵含章笑得眉眼弯弯,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
这一次豫州取才人数不少,世家公子和女郎不少,寒门学子也有,不过因为教育程度的问题,录取的还是以世家公子和女郎为主。
这一次通过招贤考被录取的女子只有五人,却让赵含章很欣慰了。
这说明风气已在悄悄改变,大家依旧默认了女子也可为官,来这宦海中争一争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