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赵铭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赵含章也不勉强他,自己慢悠悠的将杯中酒喝光,起身和他行礼道:我知道伯父是个心软之人,我阿娘就拜托您了。
这一次赵铭没有再出言反对。
赵含章起身离开,亭子里只剩下赵铭一人了,他转着手中的酒杯许久,最后还是一仰脖子将酒饮尽,这才丢下酒杯起身离开。
王臬和谢时正在坞堡里等着听好消息,谁知道赵铭回来后就连续不断的见人,等想起他们来时已是傍晚,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能去和俩人道:含章倒是想见二位,只是事不凑巧,明日她要出兵陈县,所以不能见二位了。
王臬和谢时大惊,出兵陈县?陈县出事了?
王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难看,难道东海王和苟晞退兵了?
赵铭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一脸忧虑,东海王已经退兵,苟晞怠战,虽未退,但也和退差不多了,其他各路援军见状纷纷退去,如今只有豫州兵马还在抵抗。
谢时忍不住一拍桌子,简直鼠目寸光,难道只有洛阳是大晋的,豫州不是吗?
豫州可是九州中心之地,一旦失去,大晋离亡也不远了。
王臬只是略一思索就摸透了他们的想法,咬牙道:东海王这是逼苟晞出兵保豫州,他若在此战中两败俱伤,东海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但东海王都能想到的事情,苟晞会想不到吗?王臬道:苟晞显然知道,一边真心放不下豫州,一边又不愿如东海王的愿,所以怠战,做壁上观。
王臬脸色臭臭,其他援军见俩人斗成这样,自然也不愿为豫州拼命。
所以现在能为豫州拼命的人,只能是豫州人,还有天下那些未曾泯灭良心的侠义之士。
谢时气得原地转圈圈,最后骂道:朝中这么多大臣竟放任东海王如此任性妄为,不谏不阻,实为禄蠹!
他扭头和王臬道:王夷甫实为误国之人。
夷甫是王衍的字,显然,这一位没有顾及和王臬的友谊。
王臬不高兴了,抿着嘴角道:你不去说罪魁东海王,骂王族兄有何用?
他作为司空和司徒,放任东海王与苟晞相争,毫无作为,这不是误国是什么?
东海王权势深重,他哪里能做东海王的主?
谢时一脸严肃的道:他不是东海王的司空司徒,他是大晋的司空司徒!
王臬立时不说话了。
赵铭由着俩人争吵,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喝酒,等他们吵完了才道:明日含章便要出兵,今日她既要调兵遣将,又要清点粮草,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见两位。
谢时想了想后转身就走,我去随军。
说走就走,谢时回屋去取行李和佩剑,王臬也走,我与你一起。
赵铭等他们走出去老远才放下酒杯追出去,也不拦他们,而是道: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走。
谢时和王臬却是急性子,一刻也等不得了,拎了包袱就走。
赵铭只能把俩人送到坞堡大门外,与他们郑重的道:保重!
谢时和王臬握了握拳便上马带着随从离开。
等他们赶到县城时,城门正要关门,俩人赶着即将要关闭的城门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