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手有点儿痒,想打架怎么办?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曲裾,起身道:叔父稍候,我去换身轻便点儿的衣裳。
夏侯仁想说不用,因为他也是宽袖长袍呢。
但赵含章已经快步出门,夏侯仁在赵程的紧盯下只能忍下要说的话。
四人尴尬的坐着,赵含章很快就来了,还带了两把木剑来。
叔父,刀剑无眼,所以我们比试还是用木剑吧。
她将木剑丢给他,夏侯仁起身一把接住,挥了挥后笑道:这木剑也不轻,上面竟还有雕纹,是谁做的?
赵含章:木匠。
夏侯仁:……
赵含章侧身,请叔父移步院中。
俩人相对而立,赵程、何成和陆乐都站到了廊下看着,三人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廊下站着的赵铭,他身边还有個淸俊少年,何成和陆乐都没见过此人,不知是谁。
刚才在园中也没见过。
赵铭冲他们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打搅院中的人,安静的看着。
陆乐觉得那少年仪表不凡,便问赵程,那少年是谁?
赵程:傅庭涵,傅中书长孙。
咦,他及冠了吗,怎么就取字了?
还没有,俩人定亲就给取了字。
何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抬起头来又去看了一眼傅庭涵,的确是少年英才,赵氏和傅氏结亲,这一步走得极妙,两家守望相助,便是东海王也不敢轻易动他们。
院中,赵含章正在和夏侯仁商量,怎样算输赢?
夏侯仁道:三条命,谁先死两次,谁赢。
赵含章笑问,有彩头吗?
你想要什么彩头?
赵含章想了想后道:听闻叔父好游历,又擅书画,因此每到一处都要记录各地的山川景物,含章虽是女儿身,却也有一颗游历之心,奈何受限于现实,只能留在西平,所以含章想要叔父手中豫州的所有画稿和书稿。
夏侯仁眉头一跳,问道:你拿什么来与之匹配呢?
上蔡的琉璃作坊如何?
夏侯仁瞳孔一缩,她怎么知道他想要她的琉璃作坊?
赵含章笑吟吟的看着他道:我这琉璃作坊所出的琉璃叔父也看到了,精美绝伦,产量嘛,也还勉强可以,您赢了我,我将作坊送您。
夏侯仁:作坊在伱的庄园里,我不好管理啊。
叔父可以搬走,里面的工匠,还有现有的方子,都给你。
夏侯仁脸色肃然,你当真舍得?
赵含章:叔父都能舍了几年才画下来的心血,区区一琉璃作坊,我又怎会不舍呢?
她道:与叔父的心血比起来,琉璃作坊完全不值一提。
夏侯仁虽不这么认为,但依旧被她这顿马屁拍得很舒服,脸色和悦的想了想后点头,好,我应你了,我们就以此做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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