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是知道女儿不在京城的,毕竟大年三十,她既没有回这边,也没去婆家,但她嘴严,别人问起来,她就说他们娘两大年三十在一起守岁,今天族人上门,她也帮着遮掩了一下。
她此时正在后院里和妯娌们说话,一听到丫头汇报就要去见她,只是耽误了一下,等她赶到主院时,赵含章已经去花园了。
王氏有些懵,不是说沐浴更衣吗?
服侍的丫头道:女郎沐浴快得很,一刻钟便洗好穿好衣服了。
王氏:……
赵含章换了一身衣服神清气爽的去见七叔祖。
赵瑚见她高马尾,一身胡服,就夸道:这套衣裳不错,英姿飒爽,一看便是我赵家女儿。
赵含章:……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我娘给做的。
赵瑚:你阿娘别的不行,挑衣裳首饰的眼光还行。
赵含章就指着庭院问,庭院布置得不好吗?家里操持得不妥帖吗?
赵瑚道:一般一般吧,不算差,但也算不上多好。你该去看一看我的庭院,十步一景,那才叫精美。
太过于匠气了,好比您今天叫人换上去的灯笼,我就觉得不比原先的好。
一听赵含章质疑自己的审美,赵瑚坐直道:那灯笼都用两年了,纸都有些褪色了,有什么好的?我给你拉来的灯笼可都是宫灯,工匠从前只给皇宫糊的,也只有皇宫能用得起。
我不信,若只有皇宫用得起,七叔祖你怎么还买到了?
哼,还不是你,小气得很,皇宫采买一压再压,皇宫里又只有小皇帝一个主子,采不完,那剩下的工匠自然只能往外卖,赵瑚怕她说自己僭越,道:不止我用了,京城好多人家都用了。
赵含章并不计较,工匠们也要吃饭,她总不能让人破产饿肚子。
灯笼也要配着庭院的景色来用,这宅邸是祖父留下来的,古朴雅致,阿娘选的灯笼虽然简单,却大气雅观,正好配这宅邸,赵含章道:您别说什么褪色之类的话,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了,那灯笼的颜色是旧了,但更好看了,换上您那炫彩的宫灯,跟这宅邸一点儿也不配,像暴发户。
你不是说灯笼,是说我吧?赵瑚哼了一声道:暴发户怎么了,我有钱,我乐意。
行,我不与您计较,您乐意就乐意吧,反正都换上了,我总不能再折腾着换下来。赵含章身子一歪,凑向他小声问道:七叔祖,听您这口气,您还有许多存银呢?
赵瑚戒备的看着她,问道:你想干嘛?
我想和您借一笔钱。
还借!赵瑚声音一高,花园里的人闻声全都看过来,这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又借钱,仗不是打完了吗?
赵含章道:这次是我自己借的,不是朝廷借。
一听是她借,赵瑚脸色好看了些,问道:你借钱做什么?
赵含章但笑不语,赵瑚看了她一会儿,祖孙两个打了一会儿眉眼官司,赵瑚便自以为明白了,也笑起来,就是嘛,你说你都到这个位置上了,何苦还苦哈哈的这么对自己呢?说吧,借多少?
赵含章伸出一根手指。
赵瑚皱眉,一百万?
赵含章道:我给您算最高息。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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