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来到院中,蹲下去看白狼。
你跟我来侯府做什么?楚倾言问。
看到这头狼,她就想到那个男人,心里有火。
白狼傲娇地把头偏向另一边,不理她。
我在北崖崖底虽然说你是我的狼,但那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你难道还当真了?楚倾言也把头歪向一边,你赶紧走,我看到你就来气!
白狼又哼了一声,抬起头来瞪她。
你不走,你居然还瞪我?楚倾言觉得这狼真的是成精了,听得懂人话,还有脾气,不由得也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瞪它。
一狼一人在那里互瞪了一会,楚倾言败下阵来,你不走,我饿死你!
说完站起来就走。
别怪她狠心,谁叫它是那个男人的狼!
楚倾言真不给它午餐吃。
白狼饿得软趴趴地趴在院中,也没走。
琉璃醒了。
楚倾言喂了她一些粥。
差不多酉时,聂婆子就回来了,带了两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儿,都是粗衫布衣打扮,样貌都不突出,其中一人还长得有些黑。
两人身上的衣裳皆是打满补丁,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出身。
聂婆子将剩下的银子,两个丫头的卖身契,都交给楚倾言,二小姐,只用了十一两银子,还剩下十九两,全都在这里。这是卖身契。
楚倾言接过,放在旁边案桌上。
聂婆子见她没看银子,多少是信任她,心里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又道: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家世清白,这个叫二丫,这个叫苦娘。
聂婆子又说了这两人为什么要卖身为奴。
楚倾言听罢,看了看外面的天,又看了看两名丫头,不是我要嫌弃你们的名字不好,苦娘这名字实在是不吉利,以后一个叫晴儿,一个叫云儿吧。
她也没啥文采,取名就是这么随意,但总比什么苦娘二丫好,名字都这么苦巴巴,生活还怎么如意。
聂婆子赶紧道:还不谢二小姐赐名。
两个丫头就要跪下去。
楚倾言赶紧摆手,以后在我这儿,不要动不动就跪。找我时,有事说事,没事尽量别来找我。你们两个就负责院里和各屋的打扫,聂婆子你来安排。虽然院子大,可能会辛苦一点,但我每月给你们一两银子,聂婆子加一两。日子就从今天算起,这个月的月例先发给你们。
楚倾言拿出银子,一人一份发出去。
那两个丫头简直不敢相信才被买入府中第一天,就有月例领。
别人家的丫鬟,都是三等丫鬟五百钱,二等丫鬟一吊钱,有些甚至没有,只有大丫鬟才有可能一个月一两月例,而她们居然一入府就有?
两人惊得不敢上前去拿,简直跟做梦一样。
聂婆子,你发给她们。在我这儿,把活干好,我不会亏待你们。楚倾言又拿了些银子,让两个丫头去做两套像样的衣裳,就把人打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