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织默默吃了几粒米,看了宁廷森片刻,见他嘴角绷着,彻底不耐烦了,放下筷子,问:你是觉得我不该当众让我妈没面子,还是觉得我不该又一次给刘志斌难堪?或者,你认为我不该拿钱予绅气我妈,不该利用人家?
宁廷森:没有应不应该。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无论亲不亲近,父母都有他们的人生。
在我妈和刘志斌的问题上,我干涉是有原因的,但不想和任何人说。她跟任何人谈恋爱、跟任何人结婚都可以,我对她的私生活毫无兴趣,唯独刘志斌不行。如果她跟刘志斌在一起,我一定彻底跟她断绝关系。
叶织用最后一分耐性解释道:至于钱予绅,我已经跟他讲清楚、也道过歉了,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还说如果我想他帮忙做什么,一开始直接开口就可以。他都不介意,你却给我脸色看?
宁廷森正想安抚叶织,说自己丝毫没有站在旁人的立场上指责她的意思,听到最后一句,再次皱起了眉。
出于嫉妒,他本能地和钱予绅唱反调道:我知道,在你的周围,所有人都惯着你,可那不代表你全对。
……
叶织气笑了。
虽然成功膈应到了叶女士,但在说了如果非要叫刘志斌叔叔,宁可不认妈妈之后,叶女士想也不想地就站在刘志斌那边,让她记住这句话,她其实非常失望。
看到叶女士拉着刘志斌离开,情绪更是差。
只是骄傲作祟,不肯表露出伤心。
她已经很失落很烦躁了,还在担心宁廷森误会自己和钱予绅,第一时间主动向他解释,结果呢?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
叶织站起身,冲宁廷森一笑:对啊,在我的周围,所有人都惯着我,只有你总和我说要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这些,你是我爸吗?我爸爸都没管教过我,他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这句,她起身就走,宁廷森拉住了她的胳膊:我不是要管教你。
叶织抽出胳膊: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跟你压根就不是一种人,以后连朋友都不需要做了。
……
叶织的心情差到极点,离开宁廷森的休息室,径直去了空中走廊旁的露台。
她没吃晚饭,吹了两个钟头的冷风,胃隐隐作痛。
宁廷森打了两通电话过来,她没接,怕ICU那边联系不到自己,又不能关上手机,电话再次响起时,烦躁地看了一眼,是李晚柠打来的。
电话一通,李晚柠就哭,叶织叹了口气,问:你又跟你爸吵架了?
李晚柠啜泣着说:你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