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禾气到发抖,偏偏平日里最看重体面,从未跟人正面起过冲突,想回敬一句却词穷。
隔了半晌,直到宁睿又搬了一堆东西回来,她才面露轻蔑地说:乔小姐,请你自重。
先撩者贱,该自重的是你。
说完这句,叶织突然觉得像她这样骄傲的人,为了个男人,跟不相干的女人斗嘴,也挺寒碜的。
于是,她冲沈安禾笑了笑:气成这样,至于吗?好吧,我这就如你所愿地甩了宁廷森,你加油。
听到这话,沈安禾更气得脸色发白。
看到这个情景,宁睿整个傻掉了,抱在手上的东西都忘了往下放。
叶织回了趟卧室,找了只行李袋装了一些必需品——她不是恋旧的人,更无心收拾,把大半物品留了下来。
看到她把包中的汽车钥匙留在进门柜上,拉起两只行李箱,大包小包地往外走,宁睿结束愣神,追了出去。
姐,你不是明天才走吗?
见宁睿一脸惶恐,叶织压住烦躁,心平气和地说:这段时间谢谢你,分手的事我就不通知你哥了,你替我转告。还有,你和你哥说,不想家人知道我的存在,直说不就好了,我会死赖着不走?
分,手?你生沈姐的气,为什么和我哥分手?宁睿怕叶织真走,拉住了行李箱。
我都不认识她,生的着她的气吗。你放手!
叶织一板脸,宁睿下意识松开了手,想着晚点他哥自己会挽回,就没再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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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车,叶织给聂宇洋打了通电话,听到他已经在机场了,有气无力地说:你让冯皓先走,然后改签下一班,我和你一起走。
聂宇洋很是意外: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哭了?
谁哭了?我不想说,你别问,帮我订机票。
你要回家?
不回,去找李晚柠。
聂宇洋很快打了电话回来:买了明天的票。我让冯皓先走了,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
不用,明天机场见。
聂宇洋放心不下,让李晚柠给叶织打电话。
李晚柠打了四次,叶织才接。
听叶织讲完前因后果,李晚柠十分惊愕:你去骂宁廷森,我去骂冯皓!现在就去!
叶织:千万别,还嫌不够丢脸吗?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妈,和聂宇洋也不要说。
一开始', '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