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状: 空白罪状 第31节这下店里仅剩的客人全都跑光,保安们不敢轻易动手,服务员也不敢上前给人点单。
虎子大喇喇地坐在吧台边,不耐烦地踹倒一把高脚凳,吼道:点单呢?都死了吗?
砸场讲究一个气势,巴黎圣殿的那些保安,脸和身材倒是不错,但给人的感觉就像健身教练,在虎子的大花臂面前,没一个敢吱声。
张瑞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着靳舟道:哥,刚才我……多有得罪,您看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怎么样?没必要把气氛搞得那么紧张。
这什么音乐?靳舟皱眉道,这么难听。
张瑞赶紧朝dj挥了挥手,抬着两条胳膊比了个大大的x。
酒吧里彻底安静下来,显得空旷又冷清,靳舟掏了掏耳朵,问:你刚才叫谁滚?
误会,都是误会。张瑞讨好地笑着,您说您是……律师?
别以为文化人好欺负。靳舟学着刚才张瑞戳他那样,使劲戳了戳张瑞的太阳穴,好好给你说话的时候,你他妈就给我听着。
是是是。张瑞低着脑袋,连连应声,不过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抬起头来,对靳舟道,哥,那个表吧,真的不在我这里,您看是不是刘姐她记错了呢?
如果张瑞一开始就是这态度,靳舟可能还会半信半疑。
但刚才见过了张瑞那么嚣张的样子,他全当这人是在放屁。
不承认是吧。靳舟道,那你最好给我藏好了,别让我逮着你。
不是,真的不在我这里啊。张瑞为难地说道。
靳舟不再跟张瑞废话,招呼身后的兄弟们道:想留在这喝酒的随意,酒钱算我头上。
哥,大哥,张瑞赶紧说道,您看,咱们这儿还得做生意呢。
靳舟才懒得管这些,他又不是不给钱,还不准他兄弟在这儿喝酒?
不过这场子冷清,又没有美女,他身后那帮兄弟们商量了下,觉得没意思,还是打算回自己的地盘去。
虎子从高脚凳上下来,把张瑞给撞到一边,小声问靳舟道:靳哥,刘姐什么表啊?
没事。靳舟摆了摆手,我来解决就好。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往外走去,这时,靳舟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毫不在意地拿出来看了看,结果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当即膝盖发软地定在了原地。
糟糕,暴露了。
他连忙招呼身边的兄弟保持安静,一些正在收拾桌椅的服务员也不明所以地停下了动作。
喂?靳舟在所有人好奇的眼光中,心惊胆战地接起了电话,老婆?
杨时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冰冻三尺的寒意:滚回来。
第33章 他在嘴硬
面对张瑞,靳舟敢叫来几十号兄弟,让张瑞具体给他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滚。
然而听到杨时屿的那句滚回来,他就真的只能麻溜地团成一团,第一时间滚回了杨时屿的家门口。
煎熬、后悔、想逃避——这是靳舟此时此刻的心情。
但他也知道逃避可耻且没用。
他把衬衣领口规规矩矩地扣好,确认自己身上没什么烟味以后,这才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今天怎么加班这么晚?
一走进玄关,靳舟就佯装自然地跟杨时屿打招呼,但他没敢嘴欠地叫老婆,其实已经暴露了他的心虚。
临近年终,工作比较多。杨时屿表情淡淡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卷宗,金色防滑链在他的肩头左右滑动。
明明他的语气与平常无异,却让靳舟莫名感到了一股低气压。
法官还真是辛苦。靳舟缩着脖子附和了一句,轻手轻脚地换好拖鞋,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卫生间洗漱,不让杨时屿有逮着他问话的机会,结果他才刚走出没几步,就听杨时屿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站住。
靳舟立马停下脚步,站得笔直:我刚去了政法大学遛弯。
不等杨时屿问话,他就已经自觉交代。
当然,所谓的交代,也不过是他编出的借口而已。
遛到这时候?杨时屿淡淡地问,双眼仍旧看着手里的卷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有学生在踢球,靳舟对答如流,我多看了一会儿。
是吗。杨时屿紧接着问,踢了几比几?
靳舟没想到杨时屿竟然会问得这么仔细,不过他脑子转得够快,立马回答道:上半场是2比0,我都以为红队要输了,结果下半场踢进个点球,五分钟内又踢进一球,最后2比3反超了比分。
杨时屿啪地合上手里的卷宗,面无表情地看向靳舟问:你在解说前天晚上的女足比赛?
呃。又被露馅了,靳舟赶紧顺着杨时屿的话,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没看那场比赛吗?
杨时屿总是在书房里加班,靳舟也没法让他陪着看球,只能独自霸占整个沙发,别提有多寂寞。
你还是不听话。杨时屿微微吐出一口气,垂下眼眸收拾卷宗,不再跟靳舟多说,拿上东西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