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怔松了下,明白是这么个道理。
生了这个病的人,你没办法用正常人认知和思维与他们沟通,他们只认定自己认为的,谁说都没用。
这一点,虞韵早就知道。
只是她还在做最后挣扎,因为她实在难以接受,江横摇身一变成了她她爸这事。
察觉到她的窘迫,江横压了压想要上翘的唇角,低问道:要不要帮忙?
……
虞韵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他无言半晌,妥协说:那麻烦江横弟弟——她重点强调他是个弟弟,短暂地当一当虞潭。
她没说是爸爸。
江横听出她话语里意思,低低一笑说好。
话落,他连忙上前,去搀扶着虞奶奶手臂,哄着她说,奶奶,是我的错,您想怎么教训我都可以。
闻言,虞奶奶瞪圆眼,你喊我奶奶?
说话间,她抬起手拍了下江横手臂,你这臭小子,忙工作忙的连你妈都不认识了是吧?
……
江横任由她不那么用力地拍了自己两下,在对上虞奶奶那双写了恨铁不成钢,写了疼惜的眼神时,江横抿了抿唇,喊了他从小到大,少有喊过的一个称呼,妈。
他明显对这个称呼,是生疏的。
虞韵恰好抬眼,注意到他不那么明显的情感变化。
她怔了怔,忙不迭出声转移虞奶奶注意力,奶奶,那您跟我……爸在这待着,我去给我妈买蛋糕过来好不好?
虞奶奶:好好好,你快去,别让你妈妈等久了。
临走前,虞韵看向江横,那拜托你照顾下我奶奶。
江横:去吧,别急。
虞韵应声。
说是不急,但虞韵尽快地抓紧了时间往返。
奈何疗养院地理位置偏僻,最近的一家蛋糕店也驱车过去来回也需要大半小时。而且,她要的香芋奶油,还没有成品,需要现做。
虞韵折返回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她提着蛋糕,在走廊碰见了照顾她奶奶的护工,虞小姐。
虞韵和她打招呼,随口问,我奶奶不在房间?
护工一般都在虞奶奶旁边贴身照顾的。
在的。护工笑了笑说,虞奶奶睡着了,你男朋友在那陪她。
虞韵一怔,明显意外,她睡着了?
不怪虞韵惊讶,实在是因为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