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和胡惟庸斗的时候,武将都是中立。
可是胡惟庸要是冲着咱来,就难讲了。
朱柏皱眉:儿臣有件事情不明白。既然父皇都不着急办胡惟庸,为什么又时不时叫儿臣去戳他一下,打他两巴掌。
老朱说:你看出来了?果然是咱最聪明的儿子。咱是不打算办他,但是也不能放着他日益作大不管。不然没等到咱动手的时候,他就先干掉我们了。但是又不能太过分,不然把他逼急了,他不按照咱给他规定的线路走。
朱柏轻轻点头。
就是说,我的任务是时不时从胡惟庸翅膀上扯几根毛下来,让他察觉不到危险,却始终飞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等时机。
朱柏又说:请父皇给儿臣两百亲军都尉。
老朱:只要两百吗?
朱柏说:两百够了。儿臣还要父皇的一道圣旨。
朱柏出了宫门,发现安然在等着他。
他假装疑惑:诶,安大人找本王何事?
安然一脸憋屈: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朱柏说:不急不急。本王还没准备好车马随从。还有巡仓御史的行旌牌匾也还没做好。
我去,还要弄什么行旌,牌匾,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徐辉祖不是已经演示了错误操作带来的结果吗?
你这么聪明的人,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安然犹豫了一下:殿下,大张旗鼓出行,可能查不到。
朱柏笑:放心,放心。安大人回去收拾行李吧。我们大概要出去一个月。啊,对了,你会骑马吧。
安然:自然是会。
他可是跟随老朱打天下的人呢,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朱柏说:能骑多快?
安然:看骑的什么马,千里马的话,一个时辰最多两百里。
朱柏想了想:够了。
然后就走了。
留下安然一脸莫名其妙。
问我这个干嘛?
我们去巡粮仓,又不是去赛马。
你这小兔崽子到底要干什么?
淮西派的几个要员,这会儿也聚在胡惟庸府上商议。
李存义:这个‘小阎王’要是真的查出什么证据来,可如何是好?
徐铎捻须:怕就怕他没查出问题来,却要硬找茬。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柏最擅长干这事。
查呗。尽管查。胡惟庸冷笑,他要是能查到真凭实据,还能安全回到应天,我叫他祖宗。
李存义和徐铎交换了惊悚的眼神。
听他那意思,是要对朱柏动手?
朱柏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更别说他还有神器-手铳和雁翎刀。
另一边,朱柏也坐在官牙局楼上绞尽脑汁思索。
他担心费聚的安全,下了朝,叫费聚先别回家直接住到北城兵马司里面去了。
要是按照他以往的套路,应该是悄悄出行,或者想个别的借口掩饰。
可是现在老朱直接一棍子捅破了天,完全不给他打掩护。
只听说过坑爹的,没听说过这么坑儿子的。
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把仓库的真实情况查明白又保护自己呢。
那帮混蛋肯定会用戏弄徐辉祖的法子对付他。
他们是一帮人,他是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玩过一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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