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男不能倒,也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她没得选择。
纵然有损女儿家的声誉,有辱名节,她也义无反顾。
铁如男永远保持清晰的头脑,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她是家主,一个家族的顶梁柱。
该舍该得,心中自有分寸。
只要自己的病能好,被男人看光又如何?
再则,两人属于医患关系,没什么好矫情的。
妇科,男医生多的是。
男科,女医生也不稀奇。
当今这个社会,不要太常见。
铁姑娘既然决定了,我说几味药材,让下人赶紧买回来。
不用,铁家有药材储备,一般寻常的药都有。铁如男正色道。
那好,我说你记。
铁如果拿出手机,轻车熟路的打开备忘录。
热带花,向阳草,鸡血藤……
陈不凡一口说出七八样,仔细发现,每一样都是大热之物。
还有一个特殊的药引,朱砂!
在中医上讲,朱砂可入药,属至阳。
铁姑娘就这些,快准备吧。
这些药是煎着喝吗?
陈不凡犹豫一下,我不想占铁姑娘便宜,把这些药熬了之后倒入木桶泡澡用吧。
虽然效果差许多,但我有把握一样能治好。
陈公子临时改变方案了?铁如男聪明伶俐,一下听出了话中之意。
是!
铁如男欲言又止,咬了咬鲜艳的红唇,为了万无一失,我不在乎。
铁如男话里有话,傻子都听得出来。
铁姑娘,真要如此?
一副皮囊罢了,我相信陈公子的为人和人品。铁如男抬头直视道。
陈不凡笑了笑,铁姑娘如此信任,陈某定不负所望。
这些药煎服,三碗水熬成多半碗。
明白了。铁如男鼓捣手机,把信息发了出去。
接下来该怎么做?
喝完药宽衣,然后躺在床上。
嗯!这一声嗯细不可闻,小声的不能再小声了。
虽然铁如男嘴里说着不在乎,可她毕竟是女儿身,二十多岁了冰清玉洁,乃处子之身。
别说有男人碰过她身子,就是男朋友都未交往过一个。
如今要主动脱光,躺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任人施为,怎能不起一点波澜?
即便表现的再平静,也只是表现的。
心脏的跳动,心底的羞涩无法平息。
两人依旧面对面的坐着,等待着汤药熬好送过来。
屋内安静一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铁如男微微低头,眼眸不像在宴会上那般犀利,强势。
怎么瞅都觉得内敛许多。
为了打破宁静,陈不凡轻咳两声,主动打开话匣子,铁姑娘,咱们聊聊天吧。
嗯?好啊。铁如男呵呵一笑。
你今年二十八了?
是,一转眼我都快到中年了。铁如男唏嘘道,岁月如同白驹过隙,一闪而逝,时间过得好快。
陈不凡附和的点点头,确实,一天又一天,人的一生不过三万多天。
对每个人来说都弥足珍贵。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