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刁妇: 分卷阅读461唇单薄,还有的因为木材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衣衫上面的花纹也是大同小异,让人觉得,这些木雕都是一个人,又不像是一个人。
而且,更让太寅道人不能理解的是,几乎每个木雕都露着右手的半截手臂,手臂上都有一块疤痕,这疤痕,看似都一样,又都不一样。
师兄,老实交代,这是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
太寅道人走到桌案边,拿起一个正雕了一半的木头,泰然答道:一个人……
可是,既然是一个人,为什么每个看起来都不一样,你看,这个,这个,一胖一瘦,明显是两个人——
太寅道人眼光独到,很快指出这些木雕之间不一样的地方。
安定郡王颇有些无奈地承认了。
他在桌案前坐下,拿起桌上的刀具,要下刀,又迟疑了。
太寅道人见师兄怅然若失的表情,好奇地问:师兄,这木雕,究竟是哪里的娘子?
与你有何干系?安定郡王淡淡地说。
师弟只是好奇,能让师兄动了凡心的娘子,究竟是什么样别致的人物?
太寅道人满脸邪魅的笑,悄悄凑到安定郡王身边,小声问:师兄还是童男子吗?
安定郡王抬头瞪着太寅道人,板着脸皱起了眉头,但那表情非但不凶,反而有点滑稽。
太寅道人哈哈笑了。
安定郡王像被人窥探了心事一般,神情有些发虚,低声道:不该问的不要多嘴。
太寅道人还是哈哈大笑:我还当师兄真的是斩断情根,原来也有一颗凡心。只是,师兄,你这刀工实在应该再长进一些,否则这些木雕看起来都不太一样。而且,怎么所有木雕都戴着面具,你为何不刻画她的样貌,也好让师弟我一睹春色。
越说越不堪了。安定郡王敷衍道。
有旁人在场,安定郡王似乎不知该如何下刀,他干脆放下木头和刀具,起身说道:我刚才在路上遇见卓娘子了。
太寅道人终于不笑了,叹了一句:无量天尊!
安定郡王起身向外走,说:她说她要断绝你和你徒儿的师徒关系。
太寅道人神态自若:她跟我说过了。
两人前后出了屋子,安定郡王重新把门锁上,不知道太寅道人怎么学来的开锁的本领。
她跟你说了,你就听之任之、不管不顾?安定郡王问。
难道我要哭着求她,让她别把我徒儿带走?
我劝她不要这么做,她答应我了,改天,你去沈府一趟,把你徒儿接出来。
太寅道人自嘲道:我这师父当的也太没脾气了。
不论怎样,如果这是沈太尉的意愿,你一定要替他完成。
真想不通,大名鼎鼎的沈太尉,怎么会看上那个刁妇!
我记得,某些人,当年也是死皮赖脸,把桌子都掀了。安定郡王忍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