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松道:岳父,我还是认为,党项人之所以四处突击,就是故意拉长战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然后逐一击破我们的防守,我们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若不防守,敌兵可能击破的更快。
我知道,所以很难——不过,姓宗的那老毛贼虽然决策失误,导致损失惨重,但他有一点是对的。
你说的是,他率军直抵对方的心脏——饮马城?
沈毅松点头:饮马城本是大宋的城池,被党项人攻下来后据为阵地,在那里屯兵积粮,如果能一举击溃饮马城的敌军,把饮马城夺回来,那么党项军队在大宋国土上便立足不稳。所以,宗老贼攻击饮马城其实没错,但他没找对时机,才导致全军覆没。
李总管沉吟数声:时机,时机,什么样的时机——
沈毅松也想不到:战争讲求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而现在,天时未到,地利不行,人和也是没有,所以很难,我们要等。
李总管忧心忡忡地说:可是等到什么时候,如今求朝廷增派援兵的信刚发出去,且不说朝廷会不会增兵,就算增兵,一来一去,再重新调度,至少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这一个多月,可以发生太多转折。
商量来去,没有具体结果。
一日,前方斥候传来消息,据打探,敌军大举出动,正欲南下。
这是他们预料到的,但真的听说敌军南下,还是吃了一惊。
消息传来没几天,敌军驻扎在桥头寨的士兵便攻到了城下,仿佛是为后面的大军充当先锋军。
沈毅松再次出城迎战,双方杀了几个回合,暂时把敌军击退。
沈毅松担心,敌军这次攻击,只是一种试探,想知道庆州城内究竟实力如何,他们一定早就知道这边兵力虚弱。
众将领聚在一起商议。
沈毅松沉默良久,沉重地说道:庆州城恐怕守不住了。
终将一听,全部悚然。
可是细想,沈毅松说的也许是对的。
沈毅松望着桌上的舆图,道:党项人早就有所图谋,他们占据北面的饮马城,四处突击,为的就是分散庆州城内的兵力,他们夺下了桥头寨,更逼近了一步。
如今宗老贼又把所有援军送到敌军的阵营里,被敌军一举歼灭,敌军或许认为我们这边的战斗力不过如此,或许认为我们的兵力已经折损惨重,总之他们认为时机已到,这才倾巢出动,离开饮马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会到桥头寨集合,此次桥头寨来袭,就是为了后面的大军打前哨。
如果敌军大举围困,以我们的人手,别说出城应战,可能守城都困难。有人说道。
沈毅松的目光依然望着那张舆图,道:庆州城易守难攻,当然可以坚守一阵。可是,如果援军迟迟未到,城内的粮草很快就会耗尽,到最后,不仅战斗力削弱,敌军还可能绕过庆州,继续向南出发,这是最可怕的。
那该怎么',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