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就真的捏了捏柴苒的脸颊。
柴苒那苍白的皮肤又细又滑,真正的肤如凝脂,让云儿都有些自愧不如。
柴苒也捧住了云儿的脸,羞涩地问:我可以亲你了吗?
柴苒虽然言语乖张,可他对云儿非常礼貌,在这半年时间里,从来没对云儿有过任何过分的举动,最多就是牵手。
云儿听他问起这个,羞笑了半天,然后轻轻点头:可以……
柴苒轻轻凑到云儿面前,轻轻地在云儿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完以后,柴苒还是笑,说:我从没亲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
听他这么说,云儿有些愧疚。
她是个成过亲的人,此前,云儿曾经跟柴苒透露,自己嫁过人的事实,当时柴苒丝毫不介意,云儿也没多想,此时两人真正结为夫妻,云儿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怎么了?柴苒察觉她有些异样。
云儿摇头,决定把那些不该记起的事都忘掉,此刻只想着面前的这个人。
她捧着柴苒的脸,主动凑过去亲了他。
柴苒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手足无措,也很紧张,那胭脂的香气直冲进鼻子,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过了一会儿,云儿才松开他,看他一脸茫然无措,嘴唇也被胭脂染红了,云儿笑着用手指替他擦拭嘴唇上的胭脂。
柴苒说:娘子,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柴苒使劲点头:当然,你是我娘子,我永远都听你的话。
——
当迎亲队伍把云儿抬走以后,云桥巷里更显冷清。
卓妍面对凌乱的院子,竟然莫名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刚搬到这个院子里时,西面院子有岳老鸨和珍珠,东面院子里有云儿。
而现在,岳老鸨上了刑场,珍珠死于非命,云儿也出嫁了,左右两边都空了,就剩她还在这。
她很少会感到孤独和落寞。但这一刻,她切身体会到某种怆然的心情。
秀姑秀姑在清扫门外的鞭炮碎屑,奶娘在院子里整理凌乱的场地,李妈妈坐在屋檐下,一直眼泪汪汪的。
只有小越儿一如既往的欢乐,跑进跑出,不觉疲累。
李妈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哽咽道:我带了好多个艺妓,没有哪个像云儿这么有良心。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老鸨子跟艺妓之间,表面上称作妈妈和女儿,其实哪有半分母女真心,好一些的,能安分地相处几年,不好的,互相看做仇敌。
只有云儿,她真心对我,真的把我当成亲娘一样——如今,她一出嫁,我这心里——就跟空了一样。
卓妍也有这种感觉,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走到李妈妈身边,乐呵呵地说: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