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夫人握住云儿的手,高兴的合不拢嘴,道:别多礼,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云儿解释道:我并不知道柴官人要带我来这,唐突了,夫人莫怪。
侍郎夫人当然知道这是弟弟自作主张,笑说:我早就想见见你了,一直不得见,今天总算见到了。
侍郎夫人一边说话一边上下打量云儿,见云儿体态婀娜,天生一副好身子骨。
等云儿微微抬头,又见她额头圆润,鼻直口正,两腮饱满,面似桃花,心里更加喜欢,十分亲热地拉云儿在榻上坐下,询问云儿想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柴苒只是看着,一句也插不上。
侍郎夫人说:苒哥要是有什么做事不当的地方,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这时柴苒才笑着说:姐姐,你别说我坏话啊。
侍郎夫人这才有空对柴苒说:难怪你外甥说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我看呐,几辈子哪够。
云儿心里热烘烘的,十分感动。
上次侍郎夫人去卓妍家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态度,云儿便以为侍郎夫人会是那种高高在上、刻薄寡恩的人。
所以来之前心里很忐忑,担心这个姑姐会瞧不起自己,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热心随和,倒让云儿受宠若惊。
三人聊了很久,云儿一直留意门口,心想珍珠怎么没出来,或许是在养胎,自己来了一趟,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珍珠。
于是,等双方说的口干舌燥之际,云儿说:夫人,我与珍珠娘子多年邻居,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侍郎夫人听到云儿的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了,然后瞬间消退。
云儿心里感觉不妙,也不敢多想。
侍郎夫人重重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柴苒问道:姐姐,你为什么叹气,怎么了?
侍郎夫人的眼眶忽然红了。
云儿慌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眼见侍郎夫人这个反应,云儿也很着急,不知道珍珠究竟发生了什么。
柴苒哪管得了那么多,有什么说什么,道:姐姐,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我那外甥媳妇怎么了?
侍郎夫人用手捂住了眼睛,极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带着哭腔说:云儿娘子,你第一趟来,我本不该跟你说些不开心的。可是,不跟你说,我又没有其他办法。
云儿安慰道:夫人快别伤心,有什么尽管直说。
侍郎夫人沉声叹道:那珍珠,也是苦命之人,是我们沈家对不起她。
云儿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难道,难道珍珠发生不测了,可是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啊。
云儿连忙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珍珠要真的不在了,柴苒不会不知道,柴苒知道了,一定会告诉她的,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夫人,珍珠怎么了?
柴苒见姐姐哭,也急了:姐姐!到底怎么了?
侍郎夫人擦了把眼泪,唏嘘道:哎,说来话长,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珍珠——她现在还好吗?
侍郎夫人说:她现在茶饭不思,憔悴的不成样子了。她在京城也没有父母兄弟能来劝劝她,既然你跟她是邻居,好歹帮我说说,劝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