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一时也看的痴了。
那男子进门之后,四处打量,但是目不斜视,看到哪,就把头转向哪。
酒楼内的所有客人,也都被这男子吸引了目光。
只见他一边打量,一边往柜台这边走。
等走近了,至德才依稀记得,他立马走出柜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叫道:赵师兄!赵师兄大驾光临!
云儿不知道这赵师兄是什么人,为何有那么大派头,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卓妍仓皇逃跑,又让至德这般谨小慎微。
赵师兄的目光轻轻略到至德身上,他不认识至德,不过对别人认识他丝毫不觉奇怪,也不询问,淡淡地说:免礼……
至德收回双拳,不过依然弓着腰,不敢抬头。他紧张地说:赵师兄请坐,有几个人?
我自己。
至德这才抬头,去寻找空桌子,看见西面有张空桌子,忙道:赵师兄,这边请。
赵师兄跟在至德后面,步履稳健,不疾不徐,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和潇洒。
到了桌子边,至德搬出凳子。
赵师兄坐下,缓缓把竹笛解下来,放到桌上。
赵师兄想喝点什么?
随便。
是,赵师兄稍等。
至德小步跑回柜台后面,从酒架上取下最高处、那种最贵的孔雀开屏酒。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因为酒的颜色呈淡淡的蓝色,这在酒类中绝无仅有,因此最稀罕,也最贵。
至德把酒倒进一个琉璃杯中,又悄悄叫一个伙计,给这位赵师兄上酒楼里最好的小菜。
云儿看至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更觉得纳闷。
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了,赵师兄,姓赵,那一定是皇家宗室子弟。
可是至德诚惶诚恐尚有原因,这卓妍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慌,一个皇室子弟,不至于让她吓成那个样子?
就算有一天突然见到当今圣上,云儿也相信卓妍不会如此慌乱。
难道又是卓妍把人家得罪了?
只能是这个原因。
哎,不怪人家叫她刁妇,四处得罪人。
至德回来,目光仍然不时瞥向赵师兄的座位。
只见赵师兄端着琉璃杯,看了看杯中的酒,轻轻啜了一口,之后便抬头望向整个大厅,若有所思,又像在寻找什么。
酒楼的伙计送上几样小菜,赵师兄并不动筷,只是端着酒杯,静静地张望。
至德心中奇怪,这赵师兄怎么突然到这来了?而且是自己来的。
一整个中午,酒楼人来人往,喧哗嘈杂,都没影响到这位赵师兄,他始终安稳地坐在位子上,慢慢品酒。
至德看见他杯子空了,就提着另一种酒给他再',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