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指挥铁青着脸瞪着柴苒,这小舅一天天长大,可越发没个体统,说话不分场合,能说的不能说的,一口全蹦了出来。
侍郎夫人见儿子憋着气,怕儿子当场发作,伸手按住儿子的手以作安抚,同时对柴苒说:这些菜都凉了,天气冷,让厨房给你做个热菜吧。
不用不用。柴苒说着,已经把筷子伸了出去。
侍郎夫人不忍心弟弟吃冷饭,还是吩咐下人去做个热汤来。
柴苒吃了口菜,向侍郎夫人炫耀道:姐姐,我现在开始做生意了。
侍郎夫人听弟弟说在做生意,又意外又高兴,忙问:做什么生意?
开酒楼。
侍郎夫人一听,心凉了一半,她认为弟弟在吹牛,但又不好点破,小心地问:开酒楼要不少钱,你哪来那么多钱?
不用我出钱。
侍郎夫人更加不信:开酒楼不用钱,怎么开?
有人帮我开,给我净利的分成。
他这么说,侍郎夫人更加不信了。
此时沈指挥已经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往外走。
侍郎夫人陪弟弟坐着,问: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柴苒正色道:真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就是那个谁——对了,我外甥知道。说着,柴苒抬头寻找沈指挥。
沈指挥已经起身,听柴苒提起自己,又停下步子。
就是那个骂我的刁妇,叫卓妍的。
沈指挥胸口顿时一阵痉挛。
侍郎夫人立马皱起眉头,对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感到很失望。
正想找个说辞阻止柴苒继续说下去,柴苒继续说道:她新开了家酒楼,想买我私藏的酒,你知道,那些酒我不对外卖,可她非要买,她三番五次来找我,最后说,只要我把酒卖给她,她就把酒楼百分之一的净利分给我。
她这个人,实在烦的要命,就被迫答应她了,今天刚把酒送给她,她居然赊欠酒钱,哎,这个刁妇实在难缠,我真是着了她的道了!
沈指挥和侍郎夫人听柴苒大大咧咧地说出缘由,都觉得惊奇。
老天爷怎么把这两个人弄到一起了?
沈指挥更是不敢相信,自从成亲以后,他基本没再听到关于卓妍的消息,只是前段时间皇宫大火,至德过来,至德说卓妍也问过他的安危。除此以外,这个世界仿佛没有这个人一样。
沈指挥凭空思念,如今冷不防听到卓妍的名字和消息,他立即心乱如麻,无法淡定下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忘了自己要干嘛。
侍郎夫人了解儿子的心病,她抬头看见儿子正在失神,又悄悄瞥了一眼珍珠,珍珠正凝望着沈指挥,似乎把沈指挥的心思瞧了个一清二楚。
看来,就连珍珠也知道沈指挥对那个卓娘子放不下。
侍郎夫人更加担心小夫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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