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跟人打架惹事了。卓妍唏嘘道,一边去抹眼泪。
沈指挥感到很欣慰:不要哭,以后不打了就好,为了我,也为了小越儿。
那你真的不报官吗,你就这样白挨了?
算是咱们给李二郎的一点补偿吧,如果我这点伤能让他不再找你麻烦,也是值得的。再说,我们两家是姻亲,我要去报官,这不是撕破脸皮了吗,我要给我们留条后路。
卓妍暗地里钦佩沈指挥的容忍大度和顾全大局。
她再去看沈指挥血淋淋的裤子和里面的皮肉,起身让秀姑烧热水。
秀姑端了热水和毛巾来,卓妍给沈指挥擦洗血渍。
两人对视着,彼此红着脸,卓妍轻轻趴到沈指挥的胸膛,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她说:我从你的心跳就知道你想干嘛。
是吗,我的心跳会说话?
卓妍没有回答,痴迷地听着沈指挥胸膛传来的咚咚声,声音如此响亮、富有节奏和生命力,仿佛一首天然的曲乐,激扬顿挫,鼓舞人心。
卓妍喃喃叫道:毅松……
娘子……
沈指挥轻声笑出来:这样太不寻常了。
所以你才能永远记住,永远忘不了。
沈指挥看着卓妍的眼睛说:不论怎样,我都忘不了的。
我要让你记的更清楚。
——
几天后,沈指挥拄着拐杖走在街上,迎面遇见李大郎、李二郎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看见了沈指挥,立即转头就走。
沈指挥在背后喊道:大郎,二郎!说着,拄着拐杖快步跳来。
李大郎、李二郎无处遁逃,只得转身相对。
李二郎头上的绷带已经撤下了,脸也不肿了,但还能隐约看见瘀伤。李二郎故意望向别处,仿佛沈指挥不存在。
李大郎硬挤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道:姐夫这是去哪?
沈指挥满面春风,丝毫没有受伤之人的疲惫和焦躁,精神反而比往常还要好。他笑盈盈地说道:在家里太闷了,出来走走,你们这是去哪?
我们也是出来走走。李大郎十分应付地说。
沈指挥哈哈笑了,在李氏兄弟看来,笑的毫无征兆,甚至莫名其妙。
接着,沈指挥目光转向李二郎,道:二郎啊,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李二郎简洁了当地说。
没事就好,要勤练武功,不要荒废了。我看你最近脸色有点黄,多吃点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听岳父大人的话,忠言逆耳。
李大郎、李二郎原以为沈指挥要奚落他们一顿,或者赚点口头上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