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能不能好转恢复,还是说,他已经被禁术剥夺了性命,连全尸都没有留下。想到最后,她差点跌坐在地上,陷入深深的绝望。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以为你走了。
陈楚楚猛然回头。白丞站在不远处,衣衫微敞,露出胸膛微微起伏,似乎伤势还未彻底痊愈。他的手掌已变得完好,右脸却还是恐怖骷髅的模样,眼眶内嵌着一颗完整的深蓝色眼珠子,可以看见血丝和密密麻麻的血管,与左脸的冷峻美丽形成鲜明对比。
她却觉得这是这几天看见的最美丽的景色,忍不住跑过去,扑进白丞的怀中,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白丞完好的那只眼微微睁大,另一只眼则无措地转动了一下。
陈楚楚贴着他的双唇,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骷髅轮廓,小声问道:如果我亲你那半边脸,你会疼吗?
白丞却侧过头,答非所问:很丑, 会吓到你。
她将白丞的头转回来,注视着他深蓝色的双眼:不管你什么样子,都不会吓到我。会吓人的只可能是丑陋的心灵,而不是外表。
白丞静静地望着她, 低声问道:要是心灵也很丑陋呢。
你说谁?陈楚楚眨眨眼,笑了,你吗?不可能。
我没有说笑,楚楚。白丞的神色冷静,声音也很冷静, 却隐隐透出一种悲观和绝望,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 我的内心和外表一样肮脏。他们想对你做的事, 我也想过。
陈楚楚怔住,微微张嘴:可是……你并没有那样做。
你想我用真面目面对你。那么,迟早都会。
陈楚楚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按理说,听见这个答案', '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