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温枳顿了顿,若是有书生乞丐落魄门前,莫要驱赶,好好照顾便是。
这话,陈叔就不太明白了,什么书生,什么乞丐?
照做便是。温枳总不能说,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是个乞丐书生吧?要想保全温家,安然离开萧家,必须得诸多依靠。
打铁还得自身硬!
今年城外的棉花,收得如何?温枳端起杯盏浅呷。
陈叔以为她只是照例一问,当即答道,如往年这般,按照卖出去的量,收一批囤一批。
把上京内外所有的棉花,全都给我收了,按照上、中、下三等安置,其后可扩大收购之处,往附近州府县走走,能收的都给我收起来,妥善保存,我有用。温枳放下手中杯盏,另外,从现在开始储存火炭,莫要走漏消息。
陈叔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小姐,这可是一大笔银子。
银子能赚,命只有一条。温枳挑了一下眉眼,转头望着窗外。
忽然间好似瞧见了那年的大雪漫天,经久不化。
陈叔是看着温枳长大的,小姑娘年纪虽轻,但脑子灵活,很多时候家主的决策,都有温枳的参与,除了……非嫁萧长陵之事。
要跟老爷打声招呼吗?
你只管去办,三朝回门的时候,我会与父亲说清楚。温枳示意他放心。
陈叔松了口气,是。
街头,传来了异样的动静。
四月当即走到了窗口位置,哟,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瞧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疾步进了临风楼,其后便直冲二楼而来。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温枳蹙眉。
四月当即摆手,奴婢一直和小姐在一起,可不敢通风报信。
老奴也没有!陈叔急忙摇头。
温枳沉着脸,看样子萧家对她……不似想象中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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