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然,拐个弯,在回廊尽处,她便见到了梦魇中的容脸。
白衣如莲,盛放嫣然。
丁舒真站在那里,面颊苍白,剪水秋眸含着泪,就这么凄凄惶惶的望着她,话还没说出口,便让人觉得,她已受尽委屈。
明明受委屈的是小姐,她倒是先装上了?四月愤然。
温枳早已习惯,自然没什么反应。
弟妹。丁舒真忽然跪在了温枳跟前,梨花带雨的哭着,你莫要错怪二郎,我与二郎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莫要……胡乱猜测。
温枳面上,满是不耐烦。
阿枳!萧长陵自身后赶来,第一时间搀起了跪地的丁舒真,大嫂莫要如此,此事与你无关,是我有欠思量,理该我与阿枳解释。
丁舒真泣不成声,是我不好,害得你们夫妻离心,还让人看了将军府的笑话。
你身子刚刚有所好转,莫要……
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已转身朝着一旁的台阶走去,压根没打算看他们的郎情妾意。
阿枳?萧长陵愕然。
她好似,一点都不在乎?
弟妹。丁舒真拭泪,虚弱的半靠在萧长陵身上,我与二郎是清白的,你莫要……
萧长陵陡然沉了脸,阿枳,大哥战死沙场,大嫂孤寡带子,诸多不易,你为何就是不能担待?昨夜是大嫂心疾犯了,我才会过去看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熟悉的说辞?!
温枳袖中拳头紧握,身子都止不住轻颤,前尘历历在目,万般仇怨涌上心头,这话有点意思,你是说,我故意污蔑你们,坏你的名节?敢问大嫂,从方才到现在,我有说过一句?
丁舒真默默拭泪,瞧着好似受尽了委屈。
阿枳?萧长陵低唤,大哥去了,大嫂已然不易,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看,人心就是偏的。
她不说话,就是欺人太甚。
她一说话,就是咄咄逼人。
而丁舒真呢?
流泪是可怜,沉默是更可怜。
我可以作证,姐姐刚才一句话都没说。雕栏轩窗外,忽然探出个脑袋,冲着众人扬唇,大嫂一直自说自话,真是……好可怜哦!
丁舒真身子一僵,顿时白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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