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她回来的?怎么知道她住这家酒店的?怎么打开她房间门的?
路珂满头雾水,倒是没想注意偷汉子这茬,挨个问出口。
席少琛慢条斯理的反问:你住的谁家酒店?
她住的是哎呀!
光想着这边的小花园,忘记这是彦弘集团旗下的酒店了,上次在这里举办宴会是她一手操办的,员工都认识大名鼎鼎的席少夫人。
路珂绕过其中的弯弯道道,认命了:好吧。
席少琛没有说出口,员工们会主动来通知他,是因为他本想把婚礼放在这里举行。
他一步步的往前面走,灼灼似火的目光透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周身强烈的侵略性让她无处遁形。
路珂忍不住咽口水,四哥,你
话未讲完,他俯身沉沉的压下来,双臂撑在两侧,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眸,霸道强硬的动作中又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温柔:在伦敦,过得怎么样?
在向往的公司工作,有房子住,不愁钱花,比起先前留学时既要顾学业又要赚钱的日子,简直不能太好了。
但总觉得不舒心。
路珂想到几个月前他平静从容的模样,口是心非:当然是很好啊。
席少琛眼眸微眯,手指挑起她耳畔的长发,轻轻绕着发尾,呼吸浮在面颊,哪里好?
她想都不用想张口就来:伦敦的弟弟又高又帅,尤其是幼菱的学校,我特意去过一趟,里面的留学生全都是唔。
路珂的嘴巴被堵住,用力而炽烈吻落下来,纠缠寻找她的舌尖,交错的气息灼热,呼吸也变得急促。
怎么就听不得了呢。她被松开后喘着气挑衅:送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
席少琛再次低头含住唇瓣,干燥而微热的指腹摩挲着腰间的肌肤,缓缓掀起上衣,修长的手指在身上带起一股股酥麻的电流。
给你机会说实话。他低声在耳畔道,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
路珂被撩拨得全身软下来,清晰感觉到他腿间的变化,轻哼一声,更加狂妄:迟早给你戴个绿帽子唔唔唔。
他不再接话,手劲却愈发大,眸色暗暗沉沉,啃咬着她的下唇,将小小的红唇玩弄的发肿,在路珂又准备开口时,不管不顾的加大力道。
啊啊啊席少琛你,你!
她连讲出一句话完整的话都做不到,耳畔席少琛咬牙切齿的音调不断传来:又高又帅的弟弟,嗯?
特意跑去伦敦大学,嗯?
迟早给我戴绿帽子,嗯?
她连忙道:没有没有呜呜呜我乱说的!
晚了。他无情的回答。
像是大海上的小舟,被汹涌的海浪彻底掀翻,坠入深海中。
等路珂终于能大口呼吸时,席少琛抱住她翻身,低声道:来吧。
乌黑的发丝散落,路珂整个脑袋都是云里雾里的,语气像是撒娇般,咕哝一声:来什么啊?
他略微扬眉,语声低低:夫人不是要偷我吗?
最后是席少琛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晚餐,简单的吃过后又抱着她到浴室洗澡,关灯相拥而眠。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路珂揉着眼睛,在他的怀里蹭蹭,找个舒服的位置,懒懒道:生日快乐啊,老公。
嗯。他顺顺脑后的长发,轻声说:一周年快乐,老婆。
在深城陪席少琛腻歪三天后,路珂就飞回伦敦工作,他也继续窝在办公室,准备新的战略部署。
直到周末回家,席少琛才在卧室的桌上瞧见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玉坠,上面有些许痕迹,看起来不像是新买的。
席少琛又拿出下面压着的纸条,上面张牙舞爪的写着一排字——我的护身符,这次是自愿的。
他扬唇笑笑,把玉坠戴在身上。
隔天去到公司,陈助理瞧见席少琛露在外面的玉坠,疑惑道:您怎么也开始信佛了啊,这东西可千万别让外人碰。
深城信神佛,信风水的人不少,很多总裁啊,经理啊,都会在家摆上几尊佛像,保佑事业顺利,佛珠貔恘也是从不离手,席少琛或许是还年轻,从来不在意这些。
不能碰?他低头看了眼玉坠,神色似有不解:这是珂珂送我的。
陈助理笑笑,解释:家人是可以的。
席少琛闻言连忙往衬衫里面收,边收边问:家人送戴过的玉坠代表什么?
代表她把自己的福气和运气都送给您。陈助理连忙添上一句:这是最有心意的礼物。
席少琛握着玉坠,轻轻笑开了。
时间一晃眼过去。
伦敦每逢跨年会有烟花秀,零点零分全城倒计时,泰晤士河上方的夜空会绽放绚烂的烟火。
路珂以前被室友拉出去看过,今年跨年夜公司放假,她本来是不打算出门的,但席幼菱得到小叔叔的指示,把她这位寿星拽到了室外。
冬天的伦敦很冷,路珂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围巾手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席幼菱露出水灵灵的鹅蛋脸,兴奋道:小婶婶,我听说伦敦的跨年烟火和东京的烟火大会,是世界上漂亮的两场烟花表演。
路珂笑着摇头:你听谁说的?最好看的烟火表演在国内呢。
啊?哪里呀?
橘子洲头的看过吗?江城江边的看过吗?深城海上的看过吗?路珂拍轻她的小脑袋,别听网友瞎说。
小婶婶你看过好多烟花表演哦。席幼菱笑盈盈道:等我回国了也都要去看一看!
她看过的每场烟花表演都很漂亮,但最漂亮的一场,在席少琛家里的露台。
路珂微微叹气,抬腕看时间:国内现在,快到零点了吧。
是啊,有时差呢。